想至此,盛一渾身一顫,趕人的意思更直白,「你快走吧,主子豈是你可肖想的!」
「放肆!」永寧怒喝道,「你這等身份也敢」
「永寧!」秦子墨及時喝住他,站起來撣了撣灰塵,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神冰冷,「我是不是肖想,豈是由你來定!」
盛一被他眼中的肅殺之氣驚得一怔,半響沒回過神來。
剛剛那眼神中沸騰的殺意,對他來說,太過熟悉。
這人絕不是簡單的貼身護衛那般簡單,只有常年刀口舔血之人,才能一個眼神就這般讓人毛骨悚然。
就連背影都這般冷冽,這人到底是誰?
既是從京城來的,需要讓那邊知曉嗎,小姐這邊
盛一首次覺得他果然是沒弟弟聰明的,這些問題若是由他來解決,只怕是小菜一碟。
······
阿暮幾次要起身出去,都被沈碧落按了下來。
「小姐!」阿暮也是急了,「盛一那個一根筋的,不會說話,若是惹怒了墨公子怎麼辦?」
沈碧落髮作了這幾日,脾氣也緩了下來。那舒公子看樣子也像個王公貴族,凡事謹慎一點罷了,姓墨的不過是個護衛,也沒什麼錯。
至於當時為何自己生那麼大的氣,她也沒細究下去,橫豎他最多也就能查到「子虛公子」,過往的那些,她早斷的一乾二淨,單憑「雲落」他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小姐!」
自己這般著急,她家主子還在神遊方外,她不由有些氣促。
「你前些時日不還嫌他能吃嗎,這樣不正好!」沈碧落逗趣道。
想開了便好,找個知根知底的,總比婚後發現了她乾的這些混事再秋後算帳的好。
如此一想,她不覺有些怔愣,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預設了與他的婚事,好奇怪?
阿暮徵詢道,「那小姐,放不放他進來?」小姐能如此逗她,想必心中已沒了氣。
這幾日她也想過了,那姓墨的人雖冷了些,但看小姐時,眼神裡儘是溫柔,想來喜歡小姐一事,也不是說說而已。
何況,他早就知曉了小姐「子虛公子」的身份,卻沒有任何鄙夷不屑,若是換一個人,只怕早就指著小姐破口大罵「不知廉恥」了!
如此看來,除了能吃一條,這墨公子還是相當能配她家小姐的。
「不放!」沈碧落氣哼哼說道,「總要讓他吃些苦頭,不然我不是白氣了!」
「小姐!」阿暮柳眉緊蹙,出口就是老媽子心態,「這墨公子不過是暫待揚州,指不定哪日就被招了回去,你若這般和他置氣,真把他氣走了,就該後悔了!」
「走就走了唄!」沈碧落嘴硬!
「小姐!」阿暮有些氣急。
「好了,好了!」沈碧落笑道,「阿暮姑姑,我知道了!」
「他如今把我查了個底兒朝天,我總要弄明白他的家世才好吧,總不能他住在何處,家中幾口人都不知道,就這樣把自己嫁出去吧!」
「何況,他同不同意與我一同留在江南,入住沈宅,這些現在都不清楚,急不來!」
其實還有一條,他能不能留下,關鍵也不在他,還得看舒公子放不放人。
若他是個定了死契的家奴,這事就相當難辦了。
之前她對秦子墨還存著猶疑的心態,自然沒往深處想,這兩日靜下來想想,卻發現,找他,還不如找江皓天省事。
不過他既能與江大公子結交,想必身份也沒低微到那種程度。
阿暮可不知她心中所想,看盛一將人趕走,再顧不上她的交待,怒氣沖沖的就跑了出去。
······
永寧從外頭回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