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生,別擔心。有我在,再也沒人可以欺負你。”朵朵揚心裡的痛更是深刻,“朵朵陌,給他一個月看來是讓他活太久了,想拉攏流丞相?哼,那可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朵朵揚那狠辣的眸子裡射出一股股的殺氣,猶如霜刀嚴劍,銳利,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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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去如糖團卷在天際,天空清澈如水。暖暖的春風吹過,落紅飄灑。
那扇緊密的房門終於開戶了,風清,姬無雙都不約而同望向門口,裡面已經談了一個多時辰了,什麼事情需要談這麼久?
宮傾宇率先走了出來,沒有看風清和姬無雙一眼,只是直直往外走,那清潤的臉龐緊繃著心事,那幽深的瞳眸,掩蓋不住一襲襲的落寞,深深的落寞。
第一次,宮傾宇情緒這麼外露。這讓風清和姬無雙不由得一震,什麼事對他們宮主打擊如此之大?
“無雙,那人是誰?”風清也是第一次無關乎自己而多問了一句。
“朵朵上邪身邊的太監總管,德公公。”無雙淡淡回了句,望著宮傾宇離去的背影,眸光卻也多了一絲疑惑和擔憂。
風清望了姬無雙一眼,那冰冷眸子也是微微的疑惑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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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金戈 105 敵人?朋友?
最是懸崖連峭壁,一襲銀白臨風而立,衣襟在空中幾經翻飛,髮絲繾綣,飄乎如謫仙。深邃的眸子望著天際由蒼白轉為金暉粼粼,霞光萬里。金黃色的光芒渲染著那銀白,除卻衣襟舞動,那銀白卻是如石化了般,一動不動。若非那眸子深深的落寞與悲慼,真仿若是尊雕像。
當他弄清楚自己心意時候,雀躍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的時候,卻又來個晴天霹靂。兜兜轉轉,當他毫無保留地全部付出的時候,上天又給了他張禁止令,他和小小,中間隔著的,是不可跨越的銀河,沒有鵲橋的銀河,倆倆相望,只是那閃爍的銀光。宮傾宇閉上眸子,將那一抹抹的苦澀吞進心裡。任懸崖風颳過如玉臉龐,如何能抵得上心裡那股深切的痛,痛得呼吸都是種奢侈。
上天太愛開玩笑了!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踏著滿是石子的崖頂,卻只發出輕微的聲響,可見來人武功之高。
“你來啦!”宮傾宇深深吸了口氣,將一切情緒掩埋進幽深如海的眸子裡,表面上依舊換上了淡淡的清華模樣。
身後那一抹玄黑沒有看向宮傾宇,而是站在宮傾宇旁邊,一同俯視著依舊有些霧氣繚繞的懸崖山頂,連綿的青山,和遠處縮成一個點點的景色,“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宮傾宇輕輕扯唇,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沒有一絲的諷刺,卻猶如霽月破雲,兀自綻放著一抹絕塵脫俗的美,“好抱負。這才是你獨孤曄的抱負。”
一黑一白立在山頂,臉上一冷一漠,卻都是光華異常,人中龍鳳。無論是那長相,那氣質,還是那遮掩不住的才華,皆是凌越人上。
獨孤曄望了望身旁的宮傾宇,臉上依舊是冷酷的模樣,“今天找我來,不是來賞景聊天的。抑或是,來看你這傷心欲絕的模樣?”
宮傾宇眸子射出一抹冷光,掃過獨孤曄,他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他不願被別人瞧見心中深埋的那抹痛,“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所謂何事。”
“你有什麼籌碼和我談?”獨孤曄冷峻的臉龐輕輕一動,浮出一抹淡淡的諷刺。
“一晃十五年了,本以為我們會是一起戰在最後的,偏偏命運如此安排,我們始終走向了不同的軌跡。”宮傾宇在風中微微嘆了口氣,“你手中原東方的兵辦是可以和西番一較高低,不然我也不會找你。真正害得你如此的人,是朵朵上邪,你怎麼可能會甘心為他所用。不過你六年來都按兵不動,不就是怕與西番硬碰硬,兩敗俱傷,讓南蠻漁翁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