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豈可越過祖母將她鞭笞到死……”
與此同時,林芷嫻心裡卻暗恨:明明林老夫人曾再三叮囑過林芷珊,若要出府赴宴,或者和貴女們一同郊遊時,定當要帶上她,可,林芷珊嘴裡應得響亮,實際上卻又是怎麼做的?
一想起前幾日,林芷珊應了鳳蘭郡主的邀請,卻誰也沒有告訴地獨身一人騎馬離開,她就萬分惱恨,再也無法忍耐地摔碎了房裡所有的瓷器,然後才在身旁嬤嬤的勸說開解之下,將以前抄寫的經書送到梧香院不說,還特意讓人呈上了她花費了近半年時間,本打算在林老夫人壽宴上大出風頭繡出來的一幅繡屏,並且讓人轉告她的滿腔思念以及無法再繼續在林老夫人面前孝敬她等遺憾和嘆息。
事實也證明,整個定國公府裡最受寵的貴女,確實只有她一人!這一點,由林老夫人當天就吩咐人將她放了出來,並且特意召她到梧香院的舉動裡就能瞧出來,更不用說林老夫人不知出於何種心理而送到她手裡的一小匣的精美珠寶首飾。唯一令她遺憾懊惱的就是那匣珠寶首飾到了她手裡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得知訊息的父親派人取走了……
許雅彤也取出繡帕,拭了拭眼角不知何時出現的淚水,一臉哀切地瞧著林芷珊,道:“珊兒妹妹,我知道你生我的氣,覺得我不應該霸佔了你母親的位置。可,不論你有什麼不滿,都可以衝著我來,也不該將這些氣發洩到小姨身上去啊!畢竟,小姨年紀大了,身子又一向不好,你身為晚輩,不日日跟小姨請安,在小姨身前侍候也就罷了,怎能每次到了梧香院都要上演一出全武行,氣一次小姨呢?!”
原本,她是不打算在未和林昱哲成婚前,刻意針對林芷珊的,奈何林芷珊太不上道了,竟然屢屢“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若不趁這個難得的機會殺殺林芷珊的銳氣,往後即使有小姨為她撐腰,也不知會受林芷珊多少氣呢!更何況,以目前小姨的身子來看,小姨還能活多少年,這還真是一個未知數啊……
一念及此,許雅彤那雙看向林芷珊的眼眸裡也流露出濃濃的興災樂禍,嘴裡卻依然哀悽地說道:“我知道,你會說自己是定國公府長房嫡女,是家世頂尖的貴女,行事本就該這般爽利,從不拖泥帶水。可,在我看來,你這樣的行事做風,一點也當不起爽利啊!若外人知曉這一切,還不知會如何嘲笑我們定國公府呢!”
話落,許雅彤就不著痕跡地瞪了許慕晴一眼,示意許慕晴也跟著訓斥林芷珊幾句。可惜,許慕晴一直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末了,許雅彤只能拿眼神示意林蕊燕,只是,她的目光再一次失利了,只因林蕊燕緊抿著唇,一臉的為難和不安,嘴唇蠕動了好幾下,可就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接收到許雅彤眼神示意的林芷嫻微微蹙眉,狠狠地剜了林蕊燕一眼,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放在身側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再也忍不住地低吼一聲:“四妹!”
“啊?”林蕊燕迷茫地抬起頭,一幅不知眼前發生了何事的模樣,待到她嗅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也瞧見了橫躺在腳旁不遠處,衣衫襤褸,渾身鮮血淋漓,早已死去多時的憶安時,不由得驚呼一聲,腳步往後連退。
下一刻,她就頭一偏,也跟著暈了過去。而一旁裝著神遊不知何處去的許慕晴也彷彿才發現這驚人的一幕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目光定定地看著憶安,然後頭一偏,同樣暈了過去。
這一幕,只氣得林芷嫻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那從前還算清秀的容貌也在瞬間就扭曲得不成樣,胸口更是氣得一聳一聳的,卻出乎於眾人意料之外地並未說出任何的話語。
將這一切收在眼裡的林芷珊,被睫毛遮擋住的眼眸裡流露出一抹思索,嘴角卻微勾,道:“二妹,許家大小姐,你們可說夠了?!”這倆人的心思都坦露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