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說給我聽聽,我總結一下他這人,日後繞開他的埋雷區。”安樂漫不經心的說。
“我想想。”蕭香歪頭看著窗外的夜來香樹,認真的思索了片刻,說:“大部分的時候他聰明、冷靜、理智、果斷,性子有點冷,人挺好的。”
安樂看著他平靜的表情,心裡柔軟,挪過去把頭枕在他腿上。這就是他親愛的蕭香,善良又待人極好,他衷心祈盼傷害不再降臨、時間能將過往滄桑人事席捲一淨,願他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有沒有人打電話或者上門騷擾?”
“只有末末。對了,昨天中午我們去看李伯了,他最近心情很好,說是聯絡到他遠房親戚了,還打算今年過年去看看他們呢。”
“那好啊!我給他買機票!”安樂興奮道,“我非去打工不可了。”
“機票又沒多少錢,你至於這麼鬥志昂揚麼。”
“那不一樣,李伯對我有恩,就像青雲父子一樣,我一直希望能為他們做點什麼,但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安樂一臉懊惱又期待,“真恨不得快點長大,等我工作了有錢了,我給伯伯建個新房子,等青雲成家了,一家人和和樂樂的住一塊兒;還要買個小房子給李伯養老,每天在家聽聽曲看看電視或者到公園裡找同年人聊天喝茶。”
蕭香微笑著看他,知道這些願望都是他想為他爸實現的,如今他爸不在了,就轉移到這些同樣對他好的老人家身上,他有一顆善於感恩的心,誰對他好他都會銘記於心。
“快四點半鐘了,你還要磨嘰麼?”
一句話就將安樂的滿心鬥志打落,緊張感再次浮上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彎身繫緊鞋帶,以堪比烏龜的速度挪出門,在站牌處眼睜睜目送七八輛公車溜過,終於在第十輛停靠過來時上了車,找了位置坐下,閉眼做心理建設。
曲曲折折行了約莫四十分鐘,電子音報上“鐘鼓路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作好下車準備”,他帶著滿心悲壯的心情下車,略略環了一眼四周的靜謐的環境,拖著沉重的步伐踏過右方二米外的那條綠樹成蔭的幽靜小道,走了十來分鐘,在一座壁壘森嚴的園子前停下,跟門口站崗的威風凜凜的警衛出示了牡丹給的證件,通行過後顧不得欣賞園裡那在市區裡難得一見的綠水環繞假山林立的園林景象,目不斜視的直直走到小道盡頭那唯一一棟有著一扇顯眼的紅色大鐵門的住戶門口,扣住那螄形門環微不可聞的敲了一下,然後開始皺眉,拿出電話遲疑不決,最後索性隨地坐在門檻兒上,繼續遲疑……
“咔當——”一聲悶響,門開了,措手不及的安樂怔愣的抬起頭,見一個衣著精細慈眉善目的戴著銀邊眼睛的老太太笑盈盈站在門邊,頓時血液全往臉上湧,從裡臊到外。
“安樂。”老太太將他拉起來,摸摸他滾燙緋紅的臉頰,帶他進門。
安樂小媳婦似的微垂頭執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穿過長長的石徑進入屋子大門,一個小身影飛撲到他身上,嘰嘰喳喳的直叫:哥哥怎麼現在才來呀我和越叔叔都等你好久了太奶奶剛才還說要叫人去接你呢!
“你哥哥他又遁地去了,發現地下沒出路,又不得不爬出來。”
一個悠然的聲音調侃,安樂乍一聽那調子還以為是牡丹,可當憤怒的眼神射過去時才發現是坐在長沙發上的官家大少,他旁邊依次坐著二少和六七位衣著得體表情愉快的中年男女,而一旁的單人位上則坐著一個儒雅中帶著威嚴的清瘦老人,原本忐忑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了,揚起笑臉福個身問個好。
“先換鞋子。”老太太拿出室內拖鞋給他換上,牽他過去坐在大少旁邊,跟他一一介紹:“這是三叔和三姨、大伯和伯孃、二舅、三少父母、爺爺、”又指自己,“我是奶奶。”
安樂低眉順眼的一一招呼,其他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