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字一頓清楚交代:“娃娃,哥哥現在要出去買點東西,必須把門鎖上,你繼續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出去,也不能出聲,除非是哥哥回來,知道麼?”
“哥哥帶我一起去吧。”安寧睜大眼睛道。
“不行,要買很重的東西,很快就回來了,聽話,呆在房裡繼續睡覺,嗯?”
“好吧。”安寧咕噥著,翻過身閉上眼,又睡下。
安樂走到昨晚事發的地方,見地上一攤風乾了的暗紅血跡,猜想那人估計醒過來走了或者被人送到醫院去了,安安鬆了口氣,不論如何,他是萬萬不願這人真死了的。
沿著小巷一路尋,一直到南鈴咖啡館門口,揪住門童問,門童說
蕭香來了一會兒又走了,安樂怔了一下,隨即猜到蕭香一早到這兒的用意,心裡百味雜陳。下到臺階時頓足,轉身又望了一眼在陽光下閃光耀眼的南鈴大樓,調頭離去。在街上晃盪了半個多小時,他去麵包店買了幾塊紅豆糕,回到家見蕭香已經和安寧端坐在屋簷下吃早餐,笑了笑便把手上的糕點遞過去,自己則吃他帶回來的麵點。
“你去找我了?”蕭香輕問。
“嗯,你辭職了?”
“是去辭了。處理完那些事後我就走,可能大後天這樣吧。”見他擔心的眼神,又道:“放心吧,回去後我會小心避開那些人,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傷了。
安寧把輕巧的糕點揚到安樂面前,不滿:“哥哥,這是你去買的大東西?”
安樂輕笑,正兒八經的道歉:“對不起,哥哥是想買的,可大東西自己回來了,所以就買小東西回來給你吃。
安寧咕噥:“說謊會長大象鼻子的……”
“呵呵,是是……”
院內笑語宴宴,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還像往常一樣,可兩個大人都明白,想恢復以往的平靜現在是不可能的了,真得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度過這段暗藏波濤的時期。
下午五點多鐘,陸曉小六過來叫安樂打球,安樂思索了片刻,應了,蕭香也帶著孩子一起去。
安樂今天像是要發洩掉滿身鬱積和不安似的,攻擊力前所未有的強,一個半小時後,小六和陸曉真忘了,大汗淋漓的癱軟在地上,一根小手指都沒力氣抬起來,安樂也癱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三三相對之下,無人開口。
蕭香牽著安寧走過來,盤坐另一邊,五人的坐姿便如同一朵五瓣花般,靜默著。
夜幕降臨時,小六終於忍不住問了:“安樂,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吧,老子肚子餓了。”
“我一直在想著從哪裡起頭……”安樂吁了一口氣,漆黑的眼眸染上星點夜色,有些模糊,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就從那一次咱們去‘眼鏡蛇’吃飯後開始說吧,在雲杉家的場子裡,你們應該也記得那位原……”
鉅細靡遺的把之後的牽扯到昨晚的血腥說清楚後,安樂覺得輕鬆不少。他知道,陸曉和小六即使不能幫他什麼,也至少讓他覺得有兩個依靠,這依靠是他堅強的後盾。
“那人給我感覺非常不好……”陸曉低喃,想到那晚與那人對視時,從他眼中看到的些微激狂和狠厲,還有他那無法說明的笑容。
“操!他媽的那個廢人!”小六蹦起來,冷著臉同仇敵愾怒罵,遂又轉向安樂開火:“你怎麼現在才說啊!要今天我們不找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著了瞞著?!”
“坐下!”陸曉凝眉喝,待小六乖乖坐下後他才又道:“那人知道是你打傷他了麼?”
安樂搖頭:“我哪知道,我叫了一聲就沒說話了,怒得只顧著打他……”
“他也許不知道,那時候他已經喝多了,我也沒叫安樂的名字。”蕭香補充。
“那就先這麼著,明天小六去找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