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深思:中午時小六還說原習禮沒醒,難道說下午他就醒過來、還指使人來傷害他們?那些人會不會錯把蕭香當成原習禮所認為的傷了他的人呢?其實他已經知道是我傷了他?若明天他知道受傷的又是蕭香,又會怎麼樣呢?那人對蕭香,到底是執著一種什麼感情呢?
腦子一棵不肯停的狂轉著,隱隱生疼,安樂揉揉太陽穴,又探了探蕭香的情況,見他鼻息似乎比之前重了,心猝然狂跳了起來,小心吧安寧放上床後立即衝到值班室去叫醫生。
醫生檢查後安慰他:“別緊張,他是有點發燒了,呆會兒我讓護士送藥過來,還有,明天你半個住院手續。”
安樂驚魂未定的癱坐在椅上,一直到護士來了又走了好一會兒,他才覺得整個人又活了過來,體內一陣冷一陣熱,襯衫都汗透了。趴在床沿,他摸摸安樂的細軟的小手,又摸摸蕭香微涼修長的手指,淚水突然湧上來,沒詢得主人同意便滑落面頰上。
拾荒 act 52 :香散
安樂是被輕微的玻璃器皿撞擊聲給驚醒的,繃起的神經在見到護士換吊瓶後瞬然跌落,強烈的起伏讓他的心臟有些難以承受,用力的吸了口氣才緩和了些,見蕭香和安寧還在熟睡,便出去買早餐,順便打電話請假。
大雨不知是何時停的,此時天空紛紛揚揚的瓢鞋毛毛細雨,觸目所及,地上、樹葉上、花瓣上、擦肩而過的行人的雨傘上,一片瑩瑩水澤。安樂沒帶傘,在細雨中踽踽獨行,略顯蒼白的臉色偶爾還能得到行人關懷好奇的目光。
順利的請了假,安樂再去買粥和包點,返回經過雜貨店時,本想進去買毛巾等日用品,隨即想想又算了,等晚點再回家收拾吧。回到病房獨自吃了早餐,又默坐著,一直到九點多鐘時,安寧突然醒來,睜眼見了他,立即癟下嘴角要抱抱,說:做夢了,好響的雷好大的雨,蕭哥哥身上都是血,好可怕。
“別怕,沒下雨,也沒打雷。”安樂用紙巾給他擦了臉,拿早餐給他,“要吃完喔,等會兒蕭哥哥醒來,你才有力氣陪他說話,嗯?”
安寧望了望蕭香,重重點頭,小口咬下包子,又吸了口豆漿。
十點剛過,蕭香悠悠醒來,精神不太好,臉色依然蒼白著,燒還沒退盡,安樂喂他吃了幾口粥,他便再也不肯吃了。
“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帶娃娃回家收拾些物品再過來,好麼?”
蕭香輕點頭。
當安樂抱著孩子回到家門口、見到熟悉的斑駁的朱漆大門及兩個圓鐵門環時,恍然猶如隔世之感,心中一陣慨然:才只一夜,似乎很多東西都被改變了。
開鎖時,隔壁李叔聞聲開門出來詢問,安樂道:“他挺好的,我回來拿毛巾什麼的,馬上就走了。”
李叔說:“要不你去上課吧,快高考了,別落下功課才好,我帶娃娃去醫院照看蕭香。”
安樂拒絕了,說已經請假了。李叔便也沒說什麼。
院子地面上乾乾淨淨,周圍也沒有狼藉,整潔乾淨一如往常的任何時候。安樂默默的把日用品裝進小包裡,臨出門前,又去看了看院角的兩株夜來香。昨晚的暴雨洗禮過後,他們似乎更精神了,這發現讓他無端快樂了些,鼻子湊近聞了聞,零星幾個小花苞也有若隱若現的香氣。
李叔郵過來問家裡有什麼要照看的?
安樂想了想,說:“中午你要是見了陸曉他們過來,叫他們去醫院找我。”
李叔言是。
坐公交車到醫院門口,安樂又去買了些白粥,回到病床時卻見床上空無一人,新下疑惑,放下東西便去問值班醫生,醫生翻了表格後說:“半個多小時前,有人把他接走了,說是轉院,手續已經全部辦好了,醫藥費也交齊了。
“接走?是誰接的!他沒有家屬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