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又愛又恨,伸手一撈,狠狠把他兜進懷裡搓了一把,直把他弄得鬼哭狼嚎不休。
“終於有人來救你了,高興了吧?”蕭香把按鈕拎到膝上,手探進軟厚的棉衣裡摸他瘦巴巴的小身子,暗歎一氣,帶他進房又添了層保暖的裡衣,把圍巾帽子都戴上,換上防水的鹿皮衣絨裡短靴,全副武裝防凍又不至於太重。
安寧兩手背後在沙發邊學青蛙跳,不亦樂乎,敲門聲第一聲響起,他立即衝過去拉開門,整個巴著牡丹的腿撒嬌:“越叔叔,人家等你很久了,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牡丹把他拎起來,跟屋裡的人打了個招呼。
安樂走到門邊把外層的防盜門掩上,防止寒流入侵,轉頭交待:“晚上早點把他送回來。他中午沒吃什麼飯,呆會兒你別被他騙了買各種垃圾食品,乾果和餅乾也不能多吃。”
安寧插嘴:“咱們一起去好不好?晚上再去宗府吃烤鴨。”
“叫哥哥跟你們一起好了。”蕭香起身走過去,彎身在他臉上親一下,“晚點我和李伯去宗府給你買回來。”
“好!要胖老闆多給些花生米喔!”
“還得隴望蜀了你。”安樂低斥,回房換身衣物,出門。
樓下平地上的雪已經被剷除乾淨了,一處處雪溶化後的水窪,踩上去後,感覺寒意透過堅韌厚實的牛筋鞋底刺激腳板脆弱的神經,渾身禁不住的哆嗦了幾下,安樂飛快奔向車子,鑽進去享受室內溫暖如春舒適宜人的空調氣息。
“很冷麼?”牡丹把小傢伙放置他膝上,順手摸摸他的臉頰,是有點涼。
“當然,溫室跟寒凍又無遮攔的地方可不是一度兩度的差別,是幾十度呢。”瞥見他擱在方向盤上的手裸著,便摘下自己的手套遞過去。
“不用。”牡丹放慢車速經過拐角,神態清閒,“本來是要拿的,但出門的時候又忘記了。這種天氣早已經習慣了,跟紅茶嶺那種積雪一米多厚、白天氣溫零下十幾度夜裡零下二三十度的地方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別擔心。”
“誰擔心你了。”安樂撇過頭不再搭理他。
牡丹掃了他彆扭的側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跟安寧搭話,聽他鉅細靡遺的講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大及少年宮的即興繪畫比賽,小及李記的米餅,嘰嘰喳喳像只快樂的小麻雀。
停好車,跟在幾個青蔥時尚的少年後進電梯,上到十五樓,一群人蜂擁而出,震耳欲聾的打擊樂聲傳入耳,安樂揪起圍巾尾端捂住安寧耳朵,眉頭堆了起來。“這電玩城裡的音樂毀滅性十足,這些孩子怎麼受得了?耳膜估計都穿孔了吧。”
孩子?牡丹忍俊不禁的摟住他肩膀。“別忘了你也是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甚至比其中一部分人還小。”
“這時候你又想到我是孩子了?”安樂斜眼睇他,“這世間真是什麼事都有藉口,不管佔不佔理,反正佔優勢的人就佔有主導權。沒人道。”
“人道主義是在資產階級革命時期起到了反對封建制度的積極作用,它不適用於現在。”牡丹清閒回答,拉住他的手進入人聲鼎沸的寬敞室內。這才發現原來那毀滅性音樂不是從碟片裡放出來的,而是現場表演的——室內左角落力佈置了個小舞臺,一群人圍在四周看著臺上四個穿著很嬉皮的年輕男孩子旁若無人的打爵士鼓、彈電子琴、電吉他和貝斯,而曲子顯然就是D吧裡常放的烈性搖滾。
“買了……”剛說兩個字,安樂就發現自己可憐的音量被機械聲吞沒了,索性閉口,換目四顧,找到目標,直接把人拉到左側遊戲櫃檯,一一瀏覽,用最快的速度選了最新款的平版遊戲,然後詢問安寧意見。
安寧點頭:“就這個好了。”
店員聞言笑眯眯的打包,收款找零,動作靈敏迅速,在三人離開時又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