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副教授如同姨太太,教授才是正房。由講師升為副教授就如同丫環升為姨太太,很容易;而由副教授升為教授,則如同姨太太要做正房,相當的難。”
“教育界本就該是嚴謹的,不管是治學還是其他,首先一定要對辛苦考過來的學生負責。”洛揚笑道,“安樂以後會更英才呢,他比我聰明,綜合能力也比我好。對了,你以前學過畫吧?我記得從小學起就有繪畫課,簡單的素描水彩之類的。大一的美術是必修課,也是必須熟練掌握的基礎課程。”
“有。還行吧。以前學校並不重視這類屬於培養學生審美觀和課外興趣的非主流課程,老師教的東西也很淺薄。等我回來再找個時間重新學吧。”頓了頓,解釋:“我跟官越說月末回老家。”
“決定回了?”寧珂挑眉獰笑,“我早就想去你家看看了。”
“小布也去麼?”洛揚詢問,得知肯定答案後又希冀道:“我也可以去麼?我還沒去過你們那兒呢,放假了也沒什麼事做。”
安樂翻白眼,毫不客氣的拒絕:“下次吧,這次回去主要是想看望我老師還有同學、叔伯和祭拜我父母的。也許五六天就回來了,官越八月中有事。”即使想呆久些,但有原習禮這麼個潛在的威脅在,他真不敢逗留,免得又惹禍上身。走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樣平靜安寧的生活對於他來說彌足珍貴。
“也好。下次有機會專門去旅遊好了。你們那兒也算是文化古城,肯定有不少遺址儲存下來。”
“是有不少書院、名人祠堂什麼的,若再回去,一定帶你看看……”安樂正說著,餘眼掃見幾個熟悉的人影,正眼一瞧,是易朗等人來了,當即瞥頭輕哼一氣,傾身貼近牡丹耳邊不滿道:“你怎麼沒告訴我他也會來呢?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我不知道。”牡丹搖頭,神情無奈,“放下成見,立地成佛。”
“不可能。成見比太平洋的海水還深。”安樂斷然道。這人在他心裡如同原習禮一個級別。
說話間,新來的已都入列,此時都有意無意的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易朗定定望著垂首的安樂,遲疑再三才開口:“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麼?”
“嗯。”語氣不冷不熱。
易朗知道他不喜歡他,其實若不是因為他是蕭香最重視的人,他大可不必看他無禮的舉止和鄙薄的眼神,只是……暗歎一氣,還是忍不住問蕭香的情況:“蕭香也回來了吧?我打他家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也不知道他住哪兒。”
那老房子蕭香從沒告訴過任何人,你當然不可能找得到。安樂幸災樂禍的想,鹹淡又刻薄的回應:“嗯,他的電話號碼從不會告訴不相干的人。而且下個月我要把家裡的電話停掉,以後你還有你們都別往那兒打電話了。”
牡丹聞言,投了個歉意的眼神給易朗,伸手揪了揪安樂的耳朵,當機立斷的跟眾人道別,免得他三言兩語就把人給得罪光,任性得跟孩子一樣。
“才九點多,還早呢,夜間活動要適量,保持身體健康。”凌沐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你家兩位及白瑾馬上也要來了呢,再坐一會兒吧。”
安樂前一秒還想抽他,後一秒聽官家那兩位少爺也要來,忙不迭拉牡丹的衣袖急不可耐往大門走,安全下樓後,撫著胸口吁了口氣,只覺比干體力活還累。牡丹閒散站一旁,兩手兜袋,仰頭望天說:“以前楚國有個書生,有天讀《淮南子》時見上面記載‘得到了螳螂捕蟬時遮蔽自己的樹葉,可以用來隱身’,於是他就四處尋找這葉子……你應該聽說過吧。”
“……”安樂瞪他。居然暗喻他一葉障目、自欺欺人、還……傻!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及時的認清現實、面對現實才是上上策。”牡丹賴笑著勾住他肩膀轉身,卻見幾米開外不知何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