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不用去想他可能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牡丹說怕拍他,“他人不錯。”
安樂低應了聲,不在思考這個人,遂又躺下,頭枕在牡丹的小腹上,淡香味縈繞鼻間,放鬆又舒適。住在一起後才知道他身上的味道是從杜松和雪松中萃取溶合而成的淡香水散發出來的,又鎮定和放鬆的效果,也學是因為長年使用,他即使洗過澡後,面板上也依稀有這股味道,像是天生帶有的體香一樣。
“對了,晚上我們去哪兒住?我家裡肯定是住不了的了。”這麼久了,怕是灰塵積了三厘米厚了,而且寒門陋室的也怕他們住不慣。
“住南鈴一客吧,”寧珂說,“迫不及待想吃飯了。”
羅小布瞥了他一眼,轉頭問:“安樂,你之前有沒有打過電話給你那些親友們?”
“沒有打。打電話說不清楚,不如見面解釋比較有誠意。”長長嘆了一氣,自嘲道:“估計見面後除了驚喜外,驚嚇的成分恐怕也不會少,我從昨天就開始想象山人會怎麼處理我了,越想越膽寒;還有我叔伯他們。。。。也許我明天一早應該主動地負荊請罪,爭取快打處理。”
“你是明知故犯,倔得很犀牛一樣。”牡丹中肯的評價。
安樂幽怨的視線轉了一圈,幽幽念:竚立出門衢,遙望轉蓬飛。蓬去舊根在,連翩逝不歸。念我舍鄉俗,親好久乖違。慷慨懷長想,惆悵戀音徽。人生隨事變,遷化焉可祈。百年難必果,千慮易盈虧。。。。。。
“這是你的寫照麼?”牡丹笑道,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再過一個半小時應該到了。”
“嗯。你要不要睡一下?”今天他似乎一直這麼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休息過。想到他嗜睡的癖好,安樂便直起身,拍拍空位:“來吧。”
牡丹搖頭。
“連坐十幾個小時的車很正常啊。”寧珂調侃的笑道,“只有你才真把他當嬌貴的牡丹養了,其實就算是株牡丹,那也是野生的我,絕對不是載在溫室的漂亮盆子裡。”
“那我能怎麼辦?”安樂氣苦,“誰叫我看到的時候就是株華麗的溫室牡丹呢。所以說,先入為主的觀念害人不淺,提倡深入學習馬哲,任何時候都要用唯物辯證法的觀點看待事物,一定要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不然等上當受騙了就真追悔莫及了。”
“有時候我真崇拜你。”寧珂詭笑。怪異的聲音把蕭香驚醒了,迷糊的望了望,見自己還在車內,遂又安心的繼續睡。
八點二十三分,車子進了市裡,在安樂的指揮下往南鈴一客駛去。
依然富麗堂皇的大樓,依然晶瑩剔透的白玉階梯,依然高人一籌的奢華感。南鈴一客在隔了一年多厚的今天,依然光彩奪目吸引人眼球,但如今在安樂看來,它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的高不可攀,也許是因為眼界開闊了,也許是因為去年被他冠以高貴優雅的王子頭銜的牡丹此時就在他身邊,不僅只是雙足著地跟他站在同一個臺階上,連心理都是出於同一個水平線上。
這四周的景物時如此的熟悉又陌生,抬眼就能透過整幅落地窗看見南鈴咖啡館那明亮室內的悠閒男女,空氣裡飄來一股若隱若現的花香,安樂四下望,發現臺階上的景觀小廣場左邊的棕櫚樹旁又載了一排枝杆優美的夜來香,轉頭對抱著熟睡的安寧的蕭香笑道:“似乎你走到哪兒,夜來香就載到哪兒。”
“多名副其實啊。蕭香是代言人。”寧珂戲言,“嗯?走吧。”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房。”
“這是最不需要操心的事。南鈴一客表面上看是華麗不凡,但其實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客房入住率一直以來都過低,其他附屬餐館咖啡娛樂館業績還行,勉強能填補主要專案的虧損。它要是沒有地方政府支撐著,恐怕早就倒閉了。”羅小布漫不經心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