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她以為謝原會順了自己,沒想到在這一點上,他卻十分固執,仍是耐心地勸道:“我知道我母親,她是個很明理的人。她知道三孃的訊息會難過,但我們不是還有要成親的好訊息嗎?你不用怕,她不會責備你,更不會不喜歡你的。”
“表哥,我現在真的不敢……”溫蘭苦著張臉,“騙她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輕鬆了。要不,讓我再考慮幾天?等我做好準備了再讓姨母知道,好不好?”
謝原還在躊躇,溫蘭已經抱住他手臂,一邊晃一邊哀求,謝原被她晃得頭暈,無奈只好應了下來:“那……好吧,再等等……”
溫蘭聽他終於鬆口,這才吁了口氣,心裡止不住一陣鬱悶——馬氏對她這麼好,讓她知道了自己是個大騙子,往後還有什麼臉面再在她跟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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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了日頭升高,白晝漸漸喧囂起來。有了溫蘭忽然恢復的“記憶”,找玉璽自然便簡單了。一群人還在水裡折騰的時候,馬如龍很快冒出了頭,手上舉著個溼漉漉不住往下滴水的紫色錦囊,嚷道:“找到了,怎的被暗流衝到了邊上的石縫裡!怪道好找!”
杜萬山一直黑著的那張臉終於轉喜,從馬如龍手裡接過,急忙解開繩子看了一眼,見果然是那枚玉璽,這才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次日,丁二爺等人的分夥兒事宜也都妥當,正是風清日麗,謝原派了兩艘大船,載了兆文煥一行人離去。
杜萬山站在船頭,見身邊兆文煥還仿似還心神不定,一雙眼睛不住往岸邊的人堆裡看,知道他在找那小妖女,忍住心底湧出的怒氣,壓低聲道:“公子,你肩負光復先祖基業的重任,怎可被女色迷住心竅而不自知?昨日教訓還未叫你清醒?紅粉骷髏,禍水源頭。你再如此執迷不悟,往後以何顏面去對列祖列宗?”
兆文煥一凜,臉微微發熱,低頭支吾道:“是,老師教訓的是,都是我無用。”
杜萬山嘆了口氣;轉為悅色道:“你亦不必妄自菲薄。此次橫海島之行,雖叫咱們看清謝家後人的面目,只也不是白來一趟,有宏利寶號的三成股份,加上丁二爺的鼎力相助,往後蓄勢待發,何愁大事不成!”
兆文煥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眼岸,卻哪裡有那女子的身影?心中愛恨交加,一會兒想得肝腸輕顫,一會兒恨得咬牙切齒,在杜萬山的目光注視下,終不敢再回頭,再次應了聲是,跟了往船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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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這一撥人後,橫海島著實安靜了些時日。
面對謝原的欲言又止,溫蘭裝作沒看見,答應他的“再考慮幾天”一拖再拖,見拖不下去了,乾脆玩起了避而不見的遊戲。倒是從春芳那裡聽來了不少有滋有味的八卦,其中傳得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黃鳳林終於得償所願,這個月底時,就能迎娶那個名叫姓白的寡婦了。
白寡婦就住溫蘭附近,二十五六歲,帶個四五歲的小女娃阿珠。阿珠喜歡溫蘭,時常跑來找她和春芳玩。白寡婦人長得白白淨淨很是漂亮,身條兒豐滿,話不多,一看就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據說她男人以前走條小商船,不幸遇到獨眼龍的人被劫殺,當時那趟,她正也帶著女兒在船上,正危險的時候,被黃鳳林所救,然後就一直在此落地生活了。
大鬍子老黃中意這個女人,這在橫海島早人盡皆知。只不過白寡婦一直不點頭,說要為丈夫守節,對黃鳳林的各種殷勤也是十分冷淡,弄得老黃鬱悶不已。好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麼長時間下來,不僅阿珠對黃鳳林一口一個叔叔的,白寡婦自己終於也被他感動,前些日,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島上長久沒辦喜事了,何況還是這樣艱難成雙的一對兒,不僅黃鳳林自己紅光滿面,大家夥兒也都替他高興。所以接下來的那些天,附近的女人們都在幫忙張羅新房,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