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他才回過神來,關上了門,走進了屋子。
從外面看,雖然說有些敗落,卻也能用年代久遠作為解釋代過,但走到裡面,才發現這屋子早已經是一間空殼,果然如他那日所說,家裡已被抄空。
“兩位小姐見笑了。只是,喬某如今沒有好茶招待,請莫見怪。”喬生的語氣不卑不亢,依舊是從容大方,全不因家裡的敗落而有任何的難堪,“另外,不知兩位小姐今日來所為何事?”
問到這,文欣又是有些為難的看向君宛清。
君宛清卻是輕輕一笑,大方的走到喬生面前,開口道,“喬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喬生有些詫異的看著君宛清,只是點了點頭,引著她向裡屋走去。
“小姐,您說柳姑娘她真的可以說動喬公子嗎?”小翠忍不住問道。雖說文欣因為她而又有了笑顏的事,她是記在了心上,對君宛清也是多了幾分親近。但喬生喜歡文秀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難不成十幾年的感情能因為君宛清的幾句話便改變嗎?
文欣只是無奈一笑,在一邊坐下,絞起了衣角的布料,並不說些什麼。
裡屋中,與外面一樣,也是簡易的很。沒有任何奢侈的裝飾,只是一張床,一張桌,再配著四把椅子。桌上放著筆墨,硯臺。想必,喬生平日便是在這裡作畫的。
君宛清只是粗粗掃了一眼,又轉向了喬生,從懷裡拿出了文欣的荷包,遞到了喬生的面前。
“這……”喬生接過君宛清手中的荷包,臉上有些呆滯的笑笑,忙是推託道,“小姐,你知道我……”送荷包本是沒有什麼,但這荷包上繡著的鴛鴦圖,卻是讓人一看便知道是什麼意思。
君宛清卻是無奈一笑,莞爾道,“喬公子,這荷包可不是楊柳繡的呢。你再仔細看看。”
喬生更是詫異道,但還是看向了手中的荷包,上面的線腳有些馬虎,可以看出這荷包定是出於一個不擅長女紅的人。但能繡成這樣,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了。只是,他認識的人中,有誰能夠繡出這樣的荷包……眼前飛快閃過一個人影,喬生驚訝道,“莫不是欣兒小姐?”
點點頭,君宛清接著說道,“喬公子,楊柳曾經問過你,既然令尊與文將軍有結兒女親家的約定在先,公子不如娶了文家二小姐?當初公子迴避不答。今日,既是文二小姐也有意委身於你,公子又何必推辭呢。”
眼裡一分的落寞被掩飾的很好,喬生將荷包又重新遞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只是冷言道,“小姐莫要再提此事。當日喬生不答,便是不想再提,既然今日小姐又說到這,那喬生也就直言了。喬某此生,或許會愛上他人,但與欣兒小姐是萬萬不能的事。”
接過荷包,君宛清苦苦笑笑,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走出裡屋,又往廳堂走了去。
“因為欣兒小姐,我不想她只作秀兒的影子……”瞟到君宛清離開的背影,喬生只是默默說完了餘下的話,才往外走去。
廳堂中,文欣已經等在了裡間門的入口,見到喬生時,臉上掛著不解的笑容,“喬生,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今日時為何而來,那我也就把話說明白了。喬生,我知道你喜歡我姐姐,但姐姐已經嫁進宮中,你還想念她幹嘛?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娶我?”
喬生剛想說出拒絕的話,但看見文欣手中的荷包,心裡不禁是一陣的酸楚,嘴上卻還是說道,“欣兒小姐,你身為榮譽女將軍,這種女紅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做了。”
苦苦一笑,文欣剛剛看見君宛清手中的荷包時便已經知道了喬生是不會娶她的,但她卻就是想再從喬生口中得到肯定。只是沒想到,聽著喬生不像是拒絕的拒絕,又是可笑,又是悲哀。向後退了一步,將荷包狠狠甩在了地上,苦笑在瞬間化為了一種嘲諷,“讓喬公子擔心了,我定不會再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