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之源已經被消滅了!」
不知何時復活的猿渡,高舉起裝滿日本酒的紙杯叫道
「來!乾杯!」
「乾杯!!!」
這是第十一次乾杯。我也跟著起身舉起了啤酒罐。
不一會兒,剛還和女孩子們說笑的來夏悄悄來到我身邊,注意著裙子坐了下來。
「啊—。剛折騰完好熱」
滿面潮紅的她說著脫下制服外衣放到自己的膝上,喝了口啤酒,像是很難喝似的吐著舌頭道
「好苦。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喝」
「那你就別喝啊」
「不過,醉了的感覺有點快樂呢。是心裡就像有個小鹿似的?不對。是輕飄飄的?」
找不到適合形容自己現在狀態詞語的來夏自言自語起來「暈忽忽?軟綿綿?晃悠悠?」,不過沒過多久,就說著「不想了」的,再次仰頭喝了一口。
「果然,我不懂酒的味道呢。是不是要長大以後才會明白這好喝呢?」
來夏剛一出口,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世界現在正走向毀滅。
所以我們一定——不會長大。
因此『長大以後』這話,是禁句之首。
她緊閉住雙眼,把啤酒嚥了下去。並再次受不了的吐出了舌頭。
「我是不是醉了—。覺得好熱啊—」
「那多脫幾件就好了嘛。雖然我不會為青梅竹馬的你興奮起來……不過我覺得,比起班長的飛機場,還是來夏你來脫會更養眼」
我指著來夏的胸部說。雖說我這青梅竹馬是《活力少女型》,不過胸部卻大得異常。襯衣的胸口部分也正因此高高隆起著。
「你、你胡說什麼!小希你混蛋!色星人!」
來夏一手刀向我劈來。
「抱歉!這是玩笑啦!只是個小玩笑!不要當真啊?」
她的表情似乎生氣起來。一側的眉挑起,鼓著個臉。不過她生氣的樣子,比剛剛那無精打采的樣子要好看多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自顧自的親熱個什麼!?想這樣還太早了吧?」
嘭——後背被什麼人給了一腳。
我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坐著輪椅的女孩兒,片桐彩子正瞪著我。雖然她是個像人偶一樣美麗的雙辮少女,不過她瞪人的樣子是相當有壓迫感的。
「我、我們沒在親熱啊!」
來夏見狀慌忙揮手否認。
不過這話被同學們的聲音完全蓋過了。
「好慢—!你到底在磨蹭什麼啊!?凪紗—!」
凪紗哼的一聲轉頭瞪向身後推著輪椅的少年怒道,「都是尊這傢伙太磨蹭了啊。真是受不了!」
就像喜歡惡作劇的少年直接長大了一樣有著一頭刺發的少年——相澤尊,只在瞬間有點畏懼凪紗的視線,不過馬上就回瞪她道
「真、真煩!會遲到都是因為你吧!哪兒有為了換件衣服就回去的啊!」
「你閉嘴!我不喜歡穿制服讓人看到我腿上的傷!再說你推快點就能趕上了吧!」
尊不高興的撓著頭道
「啊,可惡。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沒錯。錯的就是你!」
「真是,為什麼我非要陪你這種人害得自己也遲到啊!?」
「這種人是什麼意思!?你可是我的僕人明白嗎!僕—人—!」
「你說什麼!?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僕人!」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僕人。還有,你以後要說僕人語」
「僕人語是什麼語言啊!」
「就是『咯卜咯卜咯—』(譯者注:日語中的僕人=下僕,讀geb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