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笑地望著他:心裡其實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這幾天,九指神算判了她死刑的事,一直掛在他心上,連眨眼的時間也沒忘過。
“小路,我們去找九指神算問個清楚,好嗎?”他終於說。
她立即搖頭。“叔叔,他們兩位老人家已經離開雷風堡了,別說他們行蹤飄怱不定,就算找到人,做事全憑喜好的他們,還不一定要見我們呢,更何況,見到了又如何?問清楚了又怎樣?不管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既然如此,要答案又有何用?”
“或許有化解之道。”他不放棄的說。
“如果化解之道就是分離呢?”她反問:“你就要離開我嗎?”
他困難的搖頭。他太瞭解她的性情,就像她之前“保證”過的,如果哪一天他以“為她好”的理由離開她,她一定會讓自己永遠不好。
他毫不懷疑她會說到做到。
“叔叔,我們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別去想了,別忘了咱們還有好多刻不容緩的問題還沒解決呢!我覺得擔負諸多性命與家庭生計的醉陽山莊,比我現在的個人問題重要多了。”
司徒烈痛苦的閉了閉眼。他想要告訴她,那些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她,可是他知道她關心那些人,與他們同喜同悲。
身子突然被抱住,他張開眼睛,只見姜小路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頸子。
“小路?”
“別露出那種表情啊,叔叔。”她心痛的低語。“你會心疼我,我也會為你心痛,看到你那種痛苦的表情,我好心痛。”
他緊緊的抱住她,“好,我們把它拋到腦後,沒必要去理會,因為我已經知道,九指神算這次算錯了。”
“哦?何解?”她放開他,疑惑地問。
“因為假若你死了,我絕對不可能還活蹦亂跳的活著,所以他算錯了。”
她微微一笑。她知道,這是他生死相隨的承諾。
“對,九指爺爺算錯了,我們別再去想這件事,我們還是去見伯伯吧!”姜小路突然說。
“不行,他的事我會處理,你還是乖乖養傷就好了。”
“叔叔,我只是受了點皮肉傷而已!”她抗議。
“那又怎樣?”司徒烈不讓步。不管怎樣,他已經被她嚇夠了,從今以後絕對下再讓她莽撞行事。
她嘆了口氣。真是的,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叔叔這個意外,唉!算了,就安分的養傷吧!
“好吧,我乖乖養傷,不過,養傷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總覺得伯伯的作為透著古怪耶!”她側身靠著他。“你看,祖父要他找殺手殺我,以他的能力,要請一流的殺手很簡單。可是他請的卻是隻三腳貓,輕而易舉的被我們逮到,行動失敗。”
司徒烈沉默著,靜靜的聽她分析。
“還有,塗進化的私人賬冊,安多說他會知道書房裡暗格的位置,以及暗格裡有重要東西的訊息,是因為塗進化的僕人聊天時談起被他聽見了,對不對?”
“嗯。”他點頭。
“這就更奇怪了,既然是重要的東西,為什麼僕人會知道,而且還拿來當閒談的話題?再說了,那只是本普通的帳冊,實在算不上重要,照道理講,連放在那種地方都顯得不必要。
“畢竟,那本賬冊對其它人而言根本毫無價值,除了我們,因為裡頭的往來專案是讓我們確定祖父又在搞鬼的證據。這一切,你不覺得都很奇怪嗎?”
“你懷疑連那兩個聊天的僕人都是梁浩聲安排的,為的就是要將矛頭指向那老傢伙?”
“很有可能。”她點頭。
“目的呢?”司徒烈沉吟。
“不知道。”她搖頭,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