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懷裡兩隻小傢伙鬧騰得要從他手裡掉下去才恍然回神,瞅瞅那緊閉的大門,好奇地想不知道赫連雲天去見什麼朋友了,於是慢慢地沿著圍牆往前門走去。
這院落好像頗大,蒼言走了許久,才走到一條頗冷清的街道上,兩邊店門都關著,偶有開著的門口倚著招攬生意的人也直打著哈欠,蒼言打量了下應該就是赫連進去的店門,燙金的“紅袖添香”四個大字掛在樓牌上,氣勢不俗又頗有些婉約動人的味道。
可是看這店名,再往往其他掛著的店名,有些頗直白的店名,讓蒼言再遲鈍也反映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是妓院。愣了許久,怎麼也想不通,赫連雲天這麼個絲毫不染煙火氣的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心裡更是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女子會得了赫連的青睞。一想到赫連雲天對著一個陌生女子露出素雅溫柔的笑容,心裡就更加彆扭了。
身形一動,腳尖在牆頭輕輕一點,已經如飛燕般飄上了房頂,尋著自己在赫連身上留下的微弱氣息掠去。院落裡沒什麼人,偶有的幾個人也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就在他們頭頂飛掠而過。
自己留在赫連雲天身上的氣息就是在院中最高最精美的樓裡發出來的,蒼言抱了抱懷裡的小傢伙,輕輕地落在了那樓的飛簷之上。
探出身子往下頭廂房望去,就看見赫連雲天靠坐在窗邊不遠的軟榻上,蒼言收回身形,在出挑的飛簷上坐了下來。懷裡兩個小傢伙第一次在這麼高的地方,好奇的張望,小三還妄圖往樓頂跳去,被蒼言揪住耳朵,委委屈屈地只好趴回蒼言胸前,有一搭沒一搭弄著小四毛茸茸的小耳朵。
小四轉轉腦袋,避開小三的騷擾,小三又不屈不撓地湊過來,小四被他鬧得不耐煩,一巴掌拍飛了他的爪子,拿頭頂頂蒼言,好似在控訴小三的惡行。
蒼言的注意力都放在樓下赫連雲天那,哪裡有空搭理兩個小傢伙,按住小三的腦袋把他按在胸口,用力地揉著他的小腦袋,把他頭上毛髮弄得一團糟,惹得小三不停低吼,小四滿意地重新趴下。
小三見蒼言不理,無趣地湊到小四身邊挨著他也趴了下來,只是祖母綠般漂亮的眼珠子還咕嚕嚕地轉著,打量著樓下的事物。
“輕寒姑娘。”赫連清冽的嗓音不容錯辨,蒼言悶悶地想,果然是個女子,好奇地探頭想看看那女子容貌,那女子卻好像做在床榻上,完全看不見相貌。
一個女子居然坐在床榻上和個男子見面,蒼言不快地想著。
那被赫連喚作輕寒的女子,出聲道:“又麻煩言公子了。”光聽這聲音就柔美動聽,好似夜鶯般歌唱般婉轉,普通男人聽了這聲音恐怕就酥了吧,可惜蒼言卻想著,不會是狐狸精吧……
“輕寒客氣了。”赫連雲天的聲音也仍然似平時般溫柔,不見何起伏。
然後下頭就一片沉默,赫連就要探頭張望的時候,卻響起了幽幽的琴聲,開頭叮叮咚咚的一陣輕響,蒼言也聽不懂好聽難聽,正無聊地逗著又要睡過去的小四,邊學著小三般四周打量,卻聽琴聲一轉,一陣鏗鏘之意,好似有陣陣殺伐之氣撲面而來,蒼言一驚,再沒音樂修養也知道這彈琴之人,能彈出這般意境,必是操琴高手了,心中卻更加彆扭,想著這兩人說話說著幹嘛突然彈起琴來。
然後琴聲嘎然而止,“輕寒的琴藝又有長進了。”
那女子卻幽幽一嘆,“未見過正真的兩軍對陣,終是隻有些傷春悲秋的脂粉氣,再無精進了。”頗有些囚鳥的困頓。
“國泰民安豈不是好事,輕寒怎的盼著打仗呢。”赫連雲天打趣了一句,又道,“待你好些,我帶你去看那漠外風光可好,到時候說不定真能上回沙場。”
“真的?”語氣裡皆是驚喜之意。
蒼言聽著兩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