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驚。
“怎麼?”溫淑宜將兩顆珊瑚珠放進盒裡,“你快去找根線,咱們給他穿上。”
“這珊瑚簪,是小姐最值錢的陪嫁啊。”如英有些心疼。
“是嗎?”溫淑宜對珠寶實在是沒什麼概念,愣了一愣,看看手上殘破的髮簪,“就這個?”
“小姐不記得了嗎?是定親那天,老爺親自賞的,這樣大的珊瑚,怕是滿京城都不好找。”
“沒什麼,壞了就壞了,反正我也不喜歡紅色。”溫淑宜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便催促道,“你快去吧,穿珠費神,別累著。”
“世爺會不會不喜歡?”如英仍然有些擔心。
“放心吧,有我呢。”溫淑宜笑眯起眼睛笑道。
那個男人的喜好,怕是沒人比她更清楚了,看他這一世盡穿些藍的白的之類的素色,滿身清貴氣,她偏要弄點豔色來逗逗他。
果然,夜裡翟清崇回來,見到自己的朝珠被“改造”成了另一番樣,嘴角抽了抽,“這就是你今天的成果?”
溫淑宜忍住笑,滿臉期待地問,“正是,世爺覺得好不好看?”
“這……”
“世爺別小看這兩顆珊瑚,這可是我最值錢的陪嫁。”不等翟清崇說話,溫淑宜又搶在前面說道。
面對對方一臉真誠,翟清崇只得硬著頭皮道,“也好,十分別致。”
“那世爺明日可願佩戴它去宮中?”
“……”
“看來世爺還是不喜歡,是妾多事了。”溫淑宜垂下眼簾,不讓翟清崇看見自己已經無法抑制上揚的嘴角。
“……喜歡。”
“真的?”
翟清崇咬咬牙,“真的,我明天就戴它。”
“那就多謝世爺了,可一定要天天戴著,不準離身那。”溫淑宜終於撐不住笑了出來。
翟清崇這才反應過來,挑眉道,“好啊,都會消遣我了,嗯?”
“妾身不敢,請世爺恕罪。”溫淑宜嘴上說著,人卻都快笑進床裡了。
翟清崇心裡一動,幾步走過去坐在床邊,身體朝前傾,兩手支在溫淑宜身體的兩側,整個人壓了過去,兩人的距離頓時近在咫尺,“恕了你的罪,我有什麼好處?”
炙熱的氣息猛得噴在臉上,熟悉的臉就在眼前,溫淑宜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重重一跳,一下驚慌起來,四肢並用朝床裡縮去,“世爺……”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翟清崇眼底掠過一絲失望,然而還是收手起身,笑道,“我說過不會碰你,你玩笑我一次,我也玩笑你一次,咱們扯平了。”說著又擠擠眼,“難道是你想歪了?”
“你!”溫淑宜頓時臉色如火燒一般,“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這麼小氣!”
“彼此彼此。”翟清崇回敬道。
月明星稀,秋夜難得如此溫和沉靜。雲生蹲在廊柱下面拿著樹枝塗鴉,聽見屋裡的笑鬧聲,打了個哈欠,向坐在廊下的如英道,“還是姨娘合世爺胃口,我在世爺身邊這麼多年,還沒聽他這麼開心過呢。”
“我也一樣,小姐在家時,從來不會哭也不會笑,來了王府以後,人都好像變了。”如英輕聲說著,見雲生睡眼朦朧的,便走過去拍了拍他,“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我替你守著,你下半夜來換班。”
“那好,辛苦姐姐了。”雲生打著哈欠離去,如英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又將看向亮著溫暖燭光的屋,目光有些複雜。
。。。
 ;。。。 ; ; 室內一燈如豆,燭火搖曳,滿室溫馨。
桌上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