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如英先前為她抹了翟清崇給的藥膏,否則定是又要受一番苦了。
說道藥膏,她在心裡苦笑兩聲,想起趁著換酒壺的空檔,如英湊過來,“小姐,奴婢照您的吩咐將藥膏還給了世爺,只是世爺看上去好像不高興。”。
方才翟清崇出去更衣,如英也跟了出去,她也瞧見了。然而翟清崇再回來的時候,雖然表面看上去神色並沒什麼變化,但溫淑宜就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氣壓低了不少。
要小心些,她暗暗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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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翟清崇俊朗的五官有一瞬間的抽搐,溫淑宜更是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接,但兩人終究還是不敢違逆薛氏的意思。
這時,有侍女在門口道:“王妃娘娘,王爺方才遣人來報,讓世爺不必去了,稍後王爺要在府中宴請溫大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囑咐廚房備宴。”薛氏微一凝神,又轉向溫淑宜道,“你也下去準備,好好更衣梳妝,侍宴別失了規矩。”
溫淑宜忙磕了個頭,膝蓋卻因為久跪已經疼得發僵,她咬著牙站起來,躬身退出,一出屋門,腳下一軟,便向門框上磕去。
正堪堪要撞到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小心!”腰間便被人用力一扶,溫淑宜一時立足不穩,便一頭栽進那人懷中,她抬頭一看,卻是翟清崇。
一雙墨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似乎帶有一分擔心與急切,忽然,渾身力量一空,已被翟清崇橫抱了起來,“你走不便,我抱你回去。”
溫淑宜低低驚呼一聲,翟清崇卻已大步流星地往雲和軒走去,她慌忙抱住對方的脖,將臉埋進翟清崇懷裡。
這卻是前世不曾享受過的待遇,何海個不高,她也不輕,何海曾經試過想這樣抱她,卻總是沒能成功。
雲和軒側房裡,如英早已等得著急了,見翟清崇抱著她進門,忙迎上去,躬身叫道,“世爺。”
“世爺,放我下來。”溫淑宜臉上有些掛不住,小聲乞求道。
翟清崇卻依然緊緊地抱著她,“都傷成這樣的了還逞什麼強,這是你的侍婢?叫什麼?”
“回世爺,奴婢如英。”如英忙回道,抬頭看見溫淑宜手上的傷,臉色都變了。
翟清崇點點頭,“不要多禮了,快給你家小姐找藥。”說著,徑直走到內室,將溫淑宜放在榻上,便去掀她的衣袖。
一雙手早已燙得通紅,還起了幾個水泡,翟清崇一皺眉,回頭喚如英,“取根針來。”
如英忙找了針,又遞過火折,翟清崇接過,將針在火折上燒了一會兒,對溫淑宜道,“忍著點兒。”便低下頭去,仔細一個個替她把水泡挑破,如英早已取了紗布和藥膏在一旁,忙為上前為她裹傷。
翟清崇這才舒了口氣,站起身,又忍不住撫了一下她的臉頰,憐惜道,“臉色真差,今天叫你受苦了,一定餓了吧,我叫人去做點吃的,你歇一會兒。”說著,急急忙忙地衝了出去。
如英將紗布整理好,瞅著溫淑宜的臉色,試探地問,“小姐,這傷是……?”
溫淑宜搖搖頭,示意如英去倒水,兩大杯下去才緩過氣來,將被薛氏刁難的事說了一遍,如英聽了,一時間連反應也無,主僕兩人茫然相顧,心底頓生悲涼。
“想不到王妃娘娘竟如此不好相處,往後這日怕是難了,”如英低聲說著,眼睛卻又一亮,“奴婢瞧著世爺對小姐頗多眷顧,小姐若是抓住了世爺的心,或許就不用怕王妃了。”
是麼?溫淑宜冷冷一笑,這個人待她從來都是沒得說,只是那份懦弱,哪怕世掉了一個個兒,依然像被刻在骨裡一般,沒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