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樣?”
“我可是你兄長,快叫聲哥哥來聽。”睡了一夜精神緩了過來,趙念黎又恢復了本性,溫淑宜無奈地白他一眼,“背過身去,我要起床。”
趙念黎聳聳肩,老老實實地轉過頭去。
因著有男人在屋裡,她便只拖了外衫,這會兒不過將外衣換上,再理理散亂的髮髻,不過一會兒功夫,就都收拾好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她想起趙念黎的傷口,關心道。
“不妨事,那些金創藥都是好的,要不了幾天,就都會恢復的。”趙念黎眼中精光一閃,看向她,“剛才寧昱說,他要帶你出門?”
“那只是他一廂情願。”溫淑宜不由地臉色一紅。到底她是個有正牌夫君的女,就這樣與外人出去,聽上去的確有些不顧廉恥。
“你誤會了。”趙念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我沒怪你,相反,我要你跟他去。”
“什麼?”溫淑宜吃了一驚。
“寧昱此人武功心計都深,若有他在,要救小荷幾乎不可能,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他引開。”
“可是……”溫淑宜還想爭辯,趙念黎目光炯炯地盯著她,那眼神十分複雜,有分託付,分請求,更有四分緣於血脈親情的溫柔。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為難,但眼下,只有你能幫我了。”趙念黎懇切地道。
溫淑宜抿了抿唇,只得點了點頭,又忽然抬起頭,“救出小荷姑娘以後,你們怎麼辦?”
趙念黎眯起眼睛,看著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掂量的意思,“你怎麼看?”
“我?”溫淑宜一愣,對趙念黎將這個問題打回給她十分不解,“當然是回臨州去。”
趙念黎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溫淑宜暗地裡鬆了口氣,“以後就別再來了,這裡危險了。”
“這卻不行。”趙念黎眼珠轉了轉,“除非你跟我們一起走。”
溫淑宜瞪著他,覺得這個人一定瘋了。
“我沒在開玩笑,回到臨州,那裡是我們的大本營,我帶你去祭拜父親的衣冠冢,在那裡,你不用再寄人籬下,沒人再敢欺負你,我這個做哥哥的十幾年沒盡到責任,你總得給我個機會補償。”趙念黎輕輕地說著,瞧著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鄭重。
“可我……”
“沒有什麼可是。”趙念黎打斷她,“溫家不是你的家,翟家更不是,你是父親的女兒,怎能被困在深宅大院裡?至於婚姻大事,也不用擔心,到了臨州,只有大把的英雄豪傑任你挑選!”
“我不是這個意思。”眼看趙念黎越說越熱切,溫淑宜慌忙開口,她把心一橫,“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這回輪到趙念黎大吃一驚,他睜大眼睛,瞪著略微有些尷尬地低下頭的溫淑宜,“喜歡的人?難道是寧昱?”
“不是。”她否認速之快連她自己也愣住了。
說到喜歡的人,腦裡劃過的依然只有那個人,五年多來,唯一的,也是最珍惜的。
原以為,她對那人的感情已經在日復一日的猜疑和失望中漸漸失去,可在面臨選擇的時候,她先想到的,仍然是那個人。說到底,她敢這樣膽大妄為,做出這個時代的行為規範所不認可的這麼多事,也不過是仗著那個人的包容的寵愛。
她忽然間有了些徹悟的感覺,微揚起嘴角,衝趙念黎一笑,“當然不是他……我也不會跟你走,我有家了,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迎著趙念黎不解的目光,她輕聲,但堅定地道,“是翟清崇,我的夫君。”
“他是我們的仇人!”趙念黎驚而怒。
“他父親做的事,跟他無關!”溫淑宜反駁道。
“咳咳……”趙念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