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房遺愛和李治現在,見面提到辯機就牙疼。
“哼!誰讓你信不過我,也信不過你自己的。”淑兒佯裝不滿的張嘴去咬房遺愛的手指,落空後,這才說道。
“他不就是生了一副堪比教坊司伶人的好皮囊麼,在我眼裡,你可比他,嗯?”淑兒想了想用詞,頓了一下,說道,“嗯,比他有型多了,最起碼最是和我心意,你可是我從小就定下的哦,怎麼樣,我有眼光?”
看著淑兒一副邀功等誇的模樣,房遺愛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胡亂的點頭應是。
房遺愛心裡可是暢快了不少,丫丫的,辯機被淑兒比成了教坊司的伶人,果然解氣。
“他除了佛法jīng深一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五穀不分。五禽不辨的,明擺著就是個生出來蹭吃蹭喝的廢人!而且,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也。他身為獨子,不顧父母老邁,仍舊剃度出家,豈不是不孝的狠毒之人,這樣的人,講出來的佛法,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淑兒典型厭屋及烏的說道。
“出家人現在可比尋常的百姓富足多了。不說京城裡頭的寺廟,但說咱們常去的弘遠寺,周圍百里方圓的土地,六七成都是他們的。”房遺愛說道。“大亂之時,戰火四起,不少百姓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有活下來的希望,也只能忍心割痛的將孩子送進廟裡剃度出家。”
“也正是這些在寺廟裡活命下來的孩子,才會對宣揚佛法更為忠誠,也更能輕易的從自身體會出發,鼓動百姓們信封佛教。”房遺愛說道。
“啊,要是百姓們都信了佛,一個個的出家當和尚做尼姑的,那地誰來種?蠶又誰來養?”淑兒瞪大眼睛問道。
“皇上也想到了。大臣們也想到了,所以才想著是不是徹查寺廟,勒令部分出家人還俗回家,結婚生子,耕種事商。”房遺愛說道。
“父皇的才有這意向,崇福寺就來了個辯法大會,難不曾,是因為事佛的人得了風聲?”淑兒眼睛一轉,看著房遺愛,猜測的說道。
房遺愛在淑兒腦門上獎賞了一個吻。誇讚道,“聰明。”
“從武德年間開始,前太史令傅奕傅大人就曾多次上先皇,請求皇上徹查不交賦稅,卻明晃晃的佔著大片良田沃土。租給百姓耕種,收取租利的寺廟道觀。”
“只因先皇在位時。內憂外患甚多,國事尚不穩固,先皇不想另生事端,這才將事情給傅大人的上給壓了下來。”
“哪知道,這麼些年來,皇上雖對佛教行事表示過不滿,卻不見佛教的人對皇上的話有什麼反應,不但沒見收斂多少,反而更加廣泛的招收門徒,就連雞鳴狗盜,殺人越貨的強人都收入門牆。還說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堂而皇之的包庇犯人,阻撓官府查案。”
“口口聲聲的說著什麼佛門淨地,不少寺廟背地裡乾的卻是藏汙納垢的勾當,不然你以為那年崇福寺的主持為何突兀的換掉,不就是因為他們包庇當初跟行刺皇上有關的人麼。”
“為什麼父皇不乾脆下令封了寺廟算了?”淑兒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跟大禹治水一樣,這事兒只能疏不能堵,越堵越容易出事兒,別看和尚一副慈眉善目好說話的樣子,裡頭也不乏真正有本事不想理世事的人,若真是逼急了,難免會再次挑起大亂。”房遺愛說道。
“再說了,皇上當年南征北戰的時候,也曾受過和尚的恩惠,若皇上真的下令封禁寺廟的話,一個忘恩負義的帽子扣下來,朝廷的根基只怕都會被動搖。”
“那怎麼辦?就這麼便宜了他們?”淑兒不甘的問道。
“所以,這兩年來,皇上一直想要騰出手來,好好的敲打敲打一下各個寺廟。若不是薛延陀戰事突然搞大的話,估計這會兒皇上對佛教的火氣已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