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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5)

樣的光景聊什麼都是不適合的,何更況還是大煞風景的話題。

“李自力說,他不需要我替他辯護。”南謹面前擺著一杯茶,她卻沒喝,只是以一副公式化的態度,轉述今天見面的情形,“他承認人是他有意打傷後再推落下水的。”

餘思承眉峰微動:“哦?他是這麼說的?”

“對。李自力的原話是,即便脫罪了,他也自知活不成。”南謹難掩嘲諷地笑了笑,“他似乎很恐懼,所以寧肯去坐牢。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是被誰逼到這個地步的。”

“你覺得是我嗎?”餘思承也淡淡地笑。

南謹不置可否,視線卻下意識地飄到在場的另一個男人身上。

這人雖然幾次都在場,可似乎從來沒有參與討論過這宗案子,更多的時候,他都只是沉默地旁觀。但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餘思承有什麼風雷手段,那也八成都是從這個男人那裡學來的。

蕭川正端坐在几案後,一手轉著茶杯,彷彿是在品味茶香,連眼皮都沒抬,忽然漫不經心地問:“南律師看我幹什麼?”

南謹不由得微微一驚,這才恍然發覺是自己的小動作洩露了內心的想法。

她若無其事地說:“你是餘思承的老闆,對於這個案子以及我剛才說的話,難道沒什麼看法嗎?”

蕭川啜了一口茶,終於抬眼看了看她,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餘思承的老闆?”

她略帶譏嘲般地笑了笑:“也許在蕭先生的心裡,律師都是傻瓜?接下任何一宗案子,基本的背景調查總是要先做好的。”見他不置可否,她緩了緩又說:“當然了,如果你認為自己與李自力的事情沒有任何干系,那麼就當我剛才問的是廢話吧。只不過我希望,從此以後有關這案子的一切活動,包括瞭解和商討事宜,現場都不要再出現無關人士。”

她的神色雖然平靜,但語氣根本算不上溫和,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蕭川繼續看著她,眸色深沉,一時之間不辨喜怒,過了一會兒才出聲下結論:“南律師,你似乎對我很排斥。”

“有嗎?”她揚眉,不得不提醒他,“上次我好像還救過你。”

“這個我記得。”蕭川的語氣很淡,接下來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猶如在談論天氣一般尋常和平緩,“可是,你也曾想過要了我的命。”

隔著一張茶案,他就這麼直接地看著她,幽深的眼底帶著莫測的情緒。

南謹不由得大吃一驚,臉色都變了。

那天晚上,就在他心臟病發危在旦夕的時候,她是曾有過那麼一瞬的猶豫,猶豫要不要救他,或是放任他死掉算了。因為藥片就在自己的手裡,她像是握住了他的性命,心裡那個殘忍狠絕的念頭突然就那樣竄了上來。

可是,終究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她做不到。那樣的事,那樣的決定,並不是每一個普通人都能做得出來的。

她跟他不一樣。

哪怕他曾經那樣對待過她,她終究還是做不到。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天晚上他明明因為心臟疼得臉色青白,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卻還能察覺到她那極短暫的猶疑。

南謹下意識地抓緊身邊的手袋,推開椅子站起來,忍不住冷笑一聲:“你認為,我為什麼會想要你的命?”

沒人回答她。

蕭川坐著沒動,也沒出聲,他的平靜與她過激的反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南謹沉著臉,緊緊抿住嘴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她很少有機會這樣居高臨下地去看他。

她發現,這個男人的眉眼一如多年之前,英俊得近乎鋒利。他的眼神也是無比銳利的,像一把薄薄的刃,總能在不動聲色間切開一切偽裝,能將人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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