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的第一天,我對你說過什麼?”
司辰一怔,然後咬了咬嘴唇,重新看向墨卿:“與人寬容,不可輕易殺戮。”
“那麼你又做了什麼。”墨卿看著他。
司辰又垂了眼睫,良久,重新看向墨卿:“徒兒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墨卿沒有說話。
過於持久的沉默讓小司辰越來越不安。師父他……會因為這件事丟下自己嗎?他忽然跪下,低下頭,脆生生地說:“徒兒不肖,請師父責罰!”
責罰?墨卿嗤笑。原本不想懲罰他,只要他認錯態度好,承諾以後不再犯,他開導幾句就算了。畢竟他還小,又經歷了那麼多,說不心疼他絕不是真的。即使有錯,只要願意改,他可以慢慢地讓他改過來。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一點想要改正的意願都沒有。
“跟我來。”墨卿轉身,徑直朝面前那棟房子走去。
小司辰抿了抿唇,站起身快步跟上。
“先去洗澡。”墨卿淡淡地說。
“是。”即使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司辰也並不害怕。對他來說,他已經做完了他發誓要做的事,那麼如今唯一值得在乎的,也就只有師父了。只要師父不丟下他,即便是捱打又怎樣?他捱得還少嗎?
墨卿特意為他拿了衣服送到浴室門口。
很快,司辰就換上一身潔白寬鬆的衣服出來了,默默地走到了墨卿面前。
墨卿開啟了二樓最裡面的那扇門。
這是墨宅的懲戒室。從外圍就能感覺包裹著懲戒室的封印結界的強大氣場。這種氣場讓每一個靠近這裡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在這裡面,所有的靈力都將被壓制,無法凝聚。
墨卿開啟門以後轉身站在門邊,看到小司辰幾不可察地咬了咬嘴唇,然後閉了閉眼,頗有幾分視死如歸地走進去。
真是悲壯的一幕。墨卿面無表情地移步,關上門。
墨宅的懲戒室原本是為彥楓量身定做的,司辰是第一次進來,卻沒有如同彥楓當初那般好奇地四處打量評價。司辰很安靜,慢慢走到了房間中央。
這個房間不大,卻很空。
除了中央偏左有一方黃花梨木平頭案,右上的角落放置著的梨木的亮格櫃,就沒有多餘的擺設了。僅有的兩件都是梨木原本的顏色,因為彥楓喜歡。
墨卿還沒有開口,司辰就面對他跪下了。低著頭,依舊一言不發。
雖然司辰一向話都不多,但是這樣的行為,怎麼看都像賭氣。
好在只是賭氣的話,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墨卿看著他:“還是不認為自己有錯?”
“是。”說得沒有半分猶豫。
“嗯,很好。”墨卿點了點頭,抬腿緩步邁向角落的櫃格,取出了一根藤杖。
兩尺長的紫藤,小指指骨般粗細。
墨卿從不輕易動用這根刑具。即使是曾經彥楓故意戳破了他最珍愛的字畫,他也沒有取出過這個東西。
右手執杖,墨卿走到了案臺邊上,藤杖底端敲了敲案臺:“褲子脫了,趴上來。”
小司辰驚惶地抬起頭。脫褲子?“師父……”
“照做。”墨卿打斷了他的話,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樣冷漠的師父……小司辰害怕了,雙膝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師父,不要……”
“我不希望我親自動手。司辰,為你自己留些臉面。”墨卿冷冷道。
小司辰漲紅了臉,半晌,慢慢站起來,雙手握緊又鬆開,好不容易觸到了自己的褲腰,卻還是下不了手在師父面前脫下自己的褲子。
“啪!”不留情面的一下直接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