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史畫冊內衣內褲,準備就此開始流浪。
五
我的遺傳因子多得自老爸。老爸屬牛,我也屬牛。向來只聽說一山不容二虎,現在卻有點變成一窩不容二牛。老爸倔,我更倔,老爸要我走東,我偏喜歡走西,老爸要我走路,我偏喜歡過橋,老爸叫我別出遠門——這當然,我偏要出走。
老爸見硬的不行,只得央求鄰居叔叔阿姨們讓我留在家裡。
那天家裡來了很多人,我對他們笑著說,好,好,我不走——
老爸面上開始微笑。
我說——是不可能的!
大家一鬨而散。
這應證了一句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六
我拎著一包東西,踹上汽車,駛向不知名的目的地,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
路上並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意的,因為汽車的顛簸讓我差點大小便失禁,讓我驚奇的是,在這樣艱苦卓絕的條件下,鄰座的一個大叔正睡得酣。這大叔也確實夠大,肚子裡恐怕真能撐下一條船,可見其比宰相還宰相,身上那此起彼伏的肉疙瘩像熱水袋似的隨著汽車的顛簸搖來搖去,很有點清末社會動盪不安的味道。
此情此景,我唯一能感嘆的就是:丫真福!
不知汽車行駛了多久,不過太陽倒是從垂直地面90度到了斜射地面45度。
到終點站時,汽車嘎然而止,我若有準備地在前座背靠上一撐,慢慢地站了起來,旁邊正在酣睡的大叔可就有點不幸運了,先是像一個擱在地板上的鉛球遇到地震一樣,撞向前座,然後“呼啦”一聲坐正。
就在此時,前坐一個女高音“啊呀”一聲叫起來,全車的人立刻將目光轉了過來。大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不懷好意的眼光覷著美女,脫口而出:
小姐,多少錢?
美女看他一眼,吐出倆字兒:流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剛下車,一群紅帽子藍褂褂的三輪車伕立刻拽著三輪車蜂擁而上,圍向還未挺穩的公共汽車,前方一副橫布迎風招展,上書幾個搶眼的大字:“C城歡迎你!”三輪車伕個個意氣風發,肱二頭肌練得頗發達,那圍攻人群的架勢,也很有點“天龍蓋地虎,寶塔鎮河妖”的味道,只可惜的是個個面目猙獰,唯有一副“你不坐我車,老子K你”的樣子,使得我只能避而遠之。
提著重不到三斤二兩的包,我吹著口哨,開始在C城寬闊的街道上行走。
此大道據說是C城的康莊大道,某領導曾為此路題字:通向富裕之路。於是我在路旁發現了許多充滿垃圾袋的草坪,一棟棟未完成的像羅馬教堂式的高樓大廈,以及形形色色穿著短衣短裙露出性感動人的身材的姑娘們。
大道一眼看不到盡頭,過往的卡車像一隻只甲克蟲在這上面爬過來爬過去,偶有一兩個重型裝載機從這裡轟隆隆開過,讓人覺得這是在工地上。裝載機的前面有個其大無比的推鬥,讓我想起了屎克郎退糞球的姿勢。
我唏噓一聲,斜挎著揹包,邁向城內。
七
無所事事的我就像這沒有云彩的天一樣,無聊枯燥得要命。
我遊蕩在市中心的廣場上,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孤魂野鬼。C城繁華的市區,五彩繽紛的生活,彷彿全都跟我沒有關係。我開始用散漫的眼光觀察著這裡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最後發現,除了一些穿吊帶的姑娘們,只有廣場中心的那座雕像能讓我留意了。
此雕像雕得很高深,我上看下看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個啥,這強烈地引發我的好奇心。
於是我走到雕像的正面,終於發現它是個猴子,一個很像是在蹲著揀香蕉皮的猴子。我吁了口氣,扶著欄杆欣賞雕像下面種植的五花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