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口,葉子發出一聲痛哼,我忙停止了活兒,問道,怎麼?傷口疼了嗎?
葉子應了一聲,貼進我胸上,說,大叔,輕一點。
我點點頭,卻把葉子抱得更緊了。
是夜,我徹夜無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我和葉子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至於答案,我不太清楚,但隱隱約約覺得和現實沒有太多的關係。現實中的我本來是一隻流浪狗,可一遇到葉子,我不再流浪,所以我們由現實走向了夢幻。我不想說什麼“生活的矯情現實的無情”之類的,因為這並不是我和葉子在一起的原因。
在一個偶然的時間裡我發現活著是一件多少難過的事情,比如我無聊透頂的時候。處在這個情景中的我像是一匹脫了疆卻被關在黑屋子裡裡公馬,除了吃飯喝水拉屎撒尿外,其他一無是處。沒有廣闊的草原任我奔跑,沒有心儀的母馬陪在我身邊,甚至連一個驅使我的馬伕也沒有——我承認這是比較犯賤的想法,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當然,也有可能是27層淨化早就把我過濾沒了。於是,在這種情況下,睡不著的時候總想大喊大叫,總希望有人向我開炮,把我幹掉。
可能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吧,要不然咋會有那麼多人樂樂呵呵地過日子?
當晚葉子睡得安寧無比。
37
早晨起床的時候我接到了劉童的電話,告訴我說一天之計在於晨,趁空氣清新時趕緊出來和我喝一打啤酒。
我大吃一驚,想這幾天喝酒是不是喝得有點過頭了,這麼冷的早晨喝酒,不醉死我也得凍死。
劉童說操你丫的,一句話,出來不?
我思索了一會,想這世界上希奇古怪的事兒還真他媽多,這小子為何非得要在早上7點喝酒,非得要逼著我跳黃浦江呢?
結果等我趕到地方一看,發現彼得潘和老火都在此恭候多時了,一個二個披頭散髮,神情似鬼,嘴裡叼著支中南海,猥褻的表情馬上泛於臉上。
這時我很配合地說,怎麼你們的笑容這麼——
潘笑道:淫蕩嘛!
劉童正襟危坐在床前,開了一打酒,說,就這麼點了,醉與不醉看天意。
結果喝下來,我們四人和往常一樣大醉。
老火迷迷糊糊地說,老劉,這酒絕對有問題,否則我的腳為啥才剛開始晃呢?
潘此時也迷迷糊糊,瞪著眼睛,說對,買假貨了,找老闆去!
老火說,甭用你了,我一個籽兒嘣了他!
潘說,用不著你嘣,他自個兒都要死。
老火說,為啥?
潘說,那老闆的老婆跟人跑了,能不氣死嗎?
老火一個打挺,問,你怎麼就知道人家老婆跑了呢?
潘說,我老婆和劉童老婆都跑了,他的老婆為啥不跑?
結果說完此話潘和劉童兩人就放聲大哭。
我越看越覺得離譜了,忙說,你別胡鬧了,我現在頭暈,想是睡覺。
這時丫三人一起轉過頭來,說你豬啊,剛睡醒又去睡覺!
我心裡窩火,想你們這些人,明明是你們叫我一大早陪你們出來喝酒的,還芝麻跟針眼兒對上了。
然後我和潘,老火爭執起來,正有氣氛時,猛然聽到一陣和絃音,劉童坐在角落裡低沉吟道:我們的一天,從爛醉開始,我們的一生,在爛醉中結束。。。。。。
此後安靜。
三人睡覺,我帶著醉步踱到了郊外的草坪裡,也不管有露水沒露水冷不冷,一屁股躺下去便睡。
當時正值太陽昇起,上學的大小兒童紛紛從路邊上走過去,這些早晨###點鐘的太陽們看見有個人躺在草坪中睡覺,不時在耳邊竊竊私語。我知道他們想說什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