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磕頭,求我為祖母報仇?難不成祖母今日之所以暈迷過去,是因為有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才會生生氣暈嗎?”
頓了頓,林芷珊又望向林老夫人。道:“祖母,如今定國公府由你執掌庶物,應該如何處置這些事情,相信你比我清楚多了,如此。我也就不再耽誤祖母的時間了。”
話落,林芷珊就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後,徑直離開了。
至於因為林芷珊一通話語而呆愣住,直到林芷珊走到院門外時才反應過來,然後就是大聲咆哮出聲的林老夫人。在無法找到發洩胸口那些怨氣和憤恨的罪魁禍首時,也只能將所有的脾氣全部發洩到了尚且留在梧香院的下人和孫氏身上。
直到許久後,林老夫人才在孫氏和齊嬤嬤倆人佯裝漫不經心的話語提示裡。想起了被晾在院外的李大夫,臉色再次變了變,忙不迭地吩咐道:“一個兩個都是蠢貨!李大夫是什麼人,又豈是我們可以輕待的?還不快去將李大夫請到大廳裡!”
“是。”齊嬤嬤恭敬地應了聲,一路小跑著離開房間。
一盞茶過去後。齊嬤嬤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來不及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她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回老夫人的話,在大小姐離開梧香院的時候,就將李大夫請到梅園給候爺診脈去了。到現在李大夫還在梅園裡,一直未出來。老奴已安排人守在梅園外面,一看見李大夫的身影,就立刻將李大夫請到梧香院來。”
“啪!”林老夫人右手重重地拍在矮桌上,冷聲道:“好一個林芷珊,我還以為她是好的,結果和她娘一樣,也都是一個‘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
包括齊嬤嬤在內的下人齊齊垂眸不語,但,不止一個下人卻是在心裡腹誹:那李大夫雖只是一介平民,但那是連皇親國戚都要給上幾分臉面的醫者,去到哪兒不都是被人尊敬捧著的,可,到了定國公府就在院子外面被晾了許久,又親耳聽到林老夫人那般中氣十足的怒吼聲,沒有一怒之下揮袖離開就算不錯了,可林老夫人竟然還想將這些責任全部推卸到林芷珊身上,真真是……
更何況,那李大夫可是對貧窮人家免費看診的神醫……
於是,林老夫人並不知道,就因為她隨口說出的這幾句話,導致這些原本忠心耿耿的下人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愚忠不說,甚至還不止一個人接下了林芷珊等人吩咐送來的銀兩,慢慢地成為了打入梧香院的獨屬於林芷珊的心腹……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坐在梅園大廳裡,等待著李大夫診治結果的林芷珊卻是一顆心七上八下。
很快,一臉嚴肅的李大夫就出現在大廳。
待到李大夫落坐後,林芷珊就再也忍不住地問道:“李大夫,家父病情如何?”
李大夫長嘆了口氣,道:“林候爺的身子虧損過大,若再不好生調養的話……”
說起來,若非定國公府和相府是姻親,而且是林芷珊這個文相的外孫女親自派人到仁心堂請李大夫到定國公府裡看診,李大夫雖會應承下此事,但也不會那般迅速地就趕來。
尤其前有故意裝病的林老夫人,後有縱慾過度的林昱哲——對於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來說,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拿自己生命不當回事的人。
不過,這般一對比,也凸顯出林芷珊的理智和冷靜,也令李大夫一時半會忘記了對面坐著的,只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哪怕大梁不如前朝那般重視男女大防,約束貴女們的行為,但,這樣的話語,還真不適合當著林芷珊的面講出來。
故,李大夫才開了個頭,就立刻頓住了,眼眸深處也掠過一抹尷尬。雖他立刻就伸出手輕撫垂到胸口的長鬚,但那因為愣怔而不小心用力過度,導致拉扯鬍鬚的動作加大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