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陸良林摸出煙,深深吸了一口:“大概幾個月前吧,我聽見過一次謝然樺和別人打電話,說起過你的車禍,‘兩年前是她命大,車禍成那樣都沒弄死她,兩年後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他複述了一遍謝然樺當時電話的原句,就這麼簡單一句話,讓他當時在門板後驚立當場。
柳久期的表情如遭雷殛,陸良林緊緊盯著她的表情,沒有放過任何一絲肌肉的顫抖。她抬頭,艱難發聲:“不會的,她不會這麼對我。”
陸良林撣了撣菸灰,深吸一口,眼睛眯斜:“想想她那些年,和你組合到底愉快嗎?”陸良林不放棄機會,趁著柳久期心神大震的時候,開始把這番談話朝著他想要的方向帶去。
“我們挺好的,真的挺好。”柳久期是真誠的,這一句,還真的不需要任何演技。
正是因為她們之間曾經擁有的東西那麼珍貴和純粹,所以一旦背叛,那碎裂的痕跡,和徹骨的疼痛,才讓人無法忘懷。
那個時候,柳久期正是叛逆期,白若安給她的任何資源,她都不想要。她拼了命擺脫影帝老爸,金牌經紀人老媽的光環。她想要自己得到的所有結果,都出自於自己的努力,上面沒有柳達和白若安的印記。
柳久期拼了命證明自己,所以起點就變得和謝然樺一樣高。
大家都是新人,青春活潑,正值年少,謝然樺只大她兩歲,完全是同齡人,謝然樺在娛樂圈打滾的年歲雖然並不比柳久期長,但卻經歷比她更深刻。
毫無關係,沒有背景,只有一張漂亮的皮囊,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年輕小姑娘,謝然樺比誰都清楚。
脫離了保/護/傘的柳久期茫然無知,那段時間還多虧了謝然樺的照顧。
冬天她們去參加商演,連個休息室都沒有,只有搭起來的臨時棚子,四下裡漏風,滴水成冰的天氣,呵一口氣,在空中就凍成了冰。兩個人頭靠頭、面對面裹一張毯子取暖,眼睛裡卻都是笑意。那樣的苦,一起吃過的人才懂。
柳久期不肯出席企業關係的陪酒,謝然樺替她攔著擋著,喝的半夜回來吐兩回,邊哭邊睡。柳久期悔意萬分,直問她有沒有吃虧,謝然樺輕蔑一笑:“放心,我沒事,就算是要賣,我也不會把自己賣那麼賤。”回想起來,一語成讖,那麼多伏筆,只是柳久期當年沒有讀懂。
那個時候,年少的她們都曾經以為,會這樣握著彼此的手,一起面對娛樂圈的風風雨雨。
誰知道魏靜竹在看到她們不同的發展速度後,很快拆開了她們。再後來,因為創作理念和發展方向和魏靜竹不同,柳久期試圖脫離魏靜竹的控制。
柳久期決心要走的事,她只告訴了兩個人,一個人是陳西洲,另一個就是謝然樺。
事後,柳久期覺得謝然樺背叛了她,站在謝然樺的角度上,她也許覺得柳久期也背叛了她。
更何況,謝然樺那麼聰明的姑娘,背叛不背叛,又有什麼關係,重點是她能不能從這中間得到好處?苦慣了人,總忍不住給自己多佔一點好處,這道理,柳久期花了很長時間才想明白。
“我們和平解散組合,各自祝福對方單飛,我們一直都是聯絡緊密的好朋友。”柳久期重重補上一句,“直到我出車禍。”她抬起臉來看陸良林,大大的眼睛裡似乎都是水霧和茫然,“你說我的車禍和謝然樺有關係,但是為什麼?”
陸良林悲憫地看著她:“你出車禍的時候,你們單飛的訊息還沒釋出,那之後,那些本來屬於你的角色和代言,謝然樺拿走了很大一部分。你的隕落,成就了她的成功。”
“我不信。”柳久期的眼裡都是控訴,似乎是難以相信。
陸良林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似乎是安撫,心中暗暗想著,看來柳久期還真是全不知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