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生拍了下腿,點頭贊成的說道:“姐姐說的對!再好的關係,咱也得好好維護,總想著佔便宜那可不成!那人情,就沒法處了!下回我還怎麼來?!再說,我也不是那種人啊!是不,振國哥?”
賀振國憨厚的笑了笑,點了點頭。隨即他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其實我不想要腳踏車和手錶,還有一個原因。我有個表叔,年輕的時候城裡招工他就去了。62年,全家又被趕了回來,這才重新務農。他技術其實已經很好了,當時就差一點就出徒了。聽我表叔後來說,只要再評個什麼職稱,他就能正式成為和城市工一樣待遇的工人。唉!可惜了!”
林強生聽著點了點頭,接著話茬問道:“你這表叔,是做什麼的?”
賀振國說道:“是做表的!”
林強生咳了一聲,詫異的問道:“做啥表?”
賀振國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壓力錶,還是什麼玩意,我也不懂啊!”
“那跟腳踏車、手錶,有什麼關係?”林香不解的問道。
賀振國笑了笑,說道:“我覺得,會做壓力錶就一定會做手錶吧,沒準腳踏車什麼的,讓我表叔幫著做一個也能行,那玩意我也沒覺得有什麼難的!”
林強生對賀振國表叔的手藝,極感興趣,於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想去拜訪一下你的表叔,怎麼樣?”
在這個時代,遇到什麼新鮮事,簡直太難了,生活中難有亮色,湊熱鬧大概就是這麼形成的吧。
“這個……”賀振國稍一猶豫,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香自然是不去的,囑咐了一句弟弟。林強生和賀振國兩人就出了門。
紅旗公社還算是個大地方,這個公社前後合併過附近的幾個小公社,後來逐漸的紅旗公社就出了頭,變成了省城下面有名的一個地方。剩下的那些公社,都是大部分沒名的,地圖上都找不著。
公社外是一望無際的大田,一眼望不到天邊,看都看不完!九月時節的麥穗,已經長得老大,看著讓人心裡喜慶。
“今年的旱災,不影響田地的收成吧?我看你們這裡還挺好的。”林強生樂呵呵的向賀振國問道。
賀振國重重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恩呢,今年的旱災,俺們可下了大力氣了!排水渠都重新挖過,又新修的水庫,市裡還派軍人來挑水澆地,幸好最後保住了梁田!”
林強生由衷的點了點頭,看著一大片望也望不到邊的良田,說道:“看到這片豐收的田地,真是高興!要是年年能有這樣的收成,那你們農民的日子,肯定比城裡人還美!”
賀振國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接林強生的話,半天才說道:“實際上,地裡的收成交了公糧之後,也剩不下多少了。再有一些儲藏的損耗,現在農民的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
林強生想了想,點了點頭,暗道:“自己後世看到的新聞,農民們一年光靠種地,收成數百萬,一個個就富得流油,家裡還有好幾臺北歐的大型農機。原來現在,他們過的也很窮啊!”
林強生張望著有些農民還在徒手作業,說道:“這麼些大田,就靠人力來除草防害,能幹得過來嗎?!”
這三江平原的田地,實在是太遼闊了些。天、人、田地,人與大自然相比,只是滄海一粟,猶如螞蟻!
“那也沒辦法啊!就這麼個樣,祖輩們就是這麼幹下來的。那不也過來了嗎。能幹多少,幹多少唄。實際上也就是差不多就行,人哪能幹得過來這麼大的田。”賀振國笑了笑,覺得林強生太大驚小怪了。
這又一次打翻了林強生的印象,在他的所學和認知裡,國內的農業就該是精耕細作,哪像賀振國說的這麼粗狂!再一個他看到農民們幹活,確實是一走一過的,不太細心。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