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會改變家族的興衰存亡之勢。
“父親,四叔。”長房長孫陳道齡拱手道,“興衰成敗乃是天命,當務之急,還需討論出家族未來的發展方針,以及應對之策。”
陳寧泰臉色一肅,沉聲說道:“父親臨終之前,也已有過交代。咱們與趙氏和鄭氏合開的【佘山坊市】的收益配比,以及與他們兩家的邊境爭端利益,都可以做出適當和必要的讓步。”
此言一出。
大家夥兒的臉色都有些低沉了。
之前陳寧卓築基失敗,已傷到了家族筋骨,若是再削減各方利益,怕是會讓家族財政捉襟見肘,走向衰敗的命運。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陳寧泰拿出了些家主氣度,面色威嚴道,“【南嶽趙氏】、【嶺北鄭氏】,終究與我陳氏同屬雲陽宗治下修仙家族,彼此又有姻親關係。只要我們根據自身實力,削減相應利益,拿應得的一部分,他們也會顧忌幾分顏面,不至於過度傾軋。”
“此次咱們的主要防範目標,乃是【臨海白氏】。”
這名字一出,現場氣氛頓時蕭殺了起來。
臨海白氏和趙氏鄭氏不同,它隸屬於敵對陣營【無恨山】一脈。
滄夷陳氏早年發展勢頭兇猛,開山老祖陳玄墨實力和手段十分了得,打得臨海白氏節節敗退,壓得他們老祖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可以說,滄夷陳氏治下有一小半的地盤,都是從白氏身上咬下來的。
若非雲陽宗和無恨山的高層博弈,以其他利益換取了暫時的和平,陳玄墨保不齊就要一人一劍,殺入白氏老巢了。
如今,陳玄墨死了。
臨海白氏迎來了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他們又豈會放過?
“現在咱們要聊一聊,如何應對白氏的報復。”陳寧泰沉聲說道,“我先來說一說,父親臨終前的一些交代,大家開始依計行事……”
就在陳寧泰他們開會之時。
陳玄墨已摸索出了轉運珠和紫氣的一些妙用,他消耗了一絲紫氣後,就從轉運珠中脫離了出來。
略熟悉了一下後,他開始在祠堂內溜達了起來。
他先是透過意識離體的方式,“觀察”過自己的形態,發現他的形象恢復到了大約十八歲的模樣。
久違的年輕俊朗,英武不凡,連帶著他心情也變愉悅,更年輕了。
其次,陳玄墨又發現自己的英靈狀態和幽魂有極大的區別。
若是幽魂狀態,他那個築基期的兒子陳寧泰,自然是早就感應到了他的靈體。
但眼下他湊到長子陳寧泰身邊,對方也是絲毫未曾覺察,依舊在“嘚吧嘚吧”講個不停。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那挺沉默寡言的長子這麼能講話。
不過,家族面臨的困局,他陳玄墨比誰都清楚,沒有興趣聽兒子孫子們開家族會議,說那些老生常談的問題。
心念一動間。
陳玄墨出現在了祠堂之外。
他準備到處逛逛,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一看他嘔心瀝血一輩子經營出來的家族。
畢竟他活著的時候,積威甚盛。
子子孫孫們在他面前,個個乖巧聽話。
沿著祠堂外寬敞的石板路往前走,穿過一片幽靜的松柏林,才算是完全脫離了祠堂範圍,前方也漸漸熱鬧了起來,陸陸續續開始有旁支族人,丫鬟小廝出沒。
很快。
陳玄墨就碰到了第一個目標物件。
第四代景字輩排行老五的重孫之一——陳景運。
陳景運是長房嫡孫陳道齡的第三子,母親是南嶽趙氏嫡女趙夢煙。
現年十九歲,身材修長,長得英武俊俏。
外表和陳玄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