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水寨的兵強得不是游水,是船上拼命和上岸快攻,要會打仗。”此次巡都多帶新兵蛋子,就為了讓他們得到戰前磨練。真正主力仍留在水境線,以防邊關異動。
水兵的水性耐力不重要,是為了船上陸地作戰,而不是水裡掐架。游水的基本要求是不沉,可能還不如船幫子。當然,會有水性特別好的,而且比起步兵,總體下水能力強。
“哦。”她還真是不懂,以為這時水兵該跟現代海軍似的,冬日下水遊千把米是小意思。怪不得石磊暈船呢!原來所謂的水將,不過就是打架狠水裡趴下。
石磊瞧她這般爽快還表示謙遜,反倒一愣,這丫頭不是最喜歡頂嘴的麼?
“別爭了。”蕭維令第一批兵士下繩梯,同時出軍令,讓仲安帶此隊,石磊領第二批。
軍令如山。這下誰也不好違抗了。
不過,蕭維沒想到的是,仲安雖然上了永福號,墨紫和肥蝦卻上了他水寨的船。
“你上來做什麼?”他問完,突然一笑。
很久以前就說過,蕭二的笑,絕對是很嚇人的。一個不苟言笑,揹負著國家和人民的大將軍,突然笑給你看!告訴你,那滋味不是受寵若驚,而是引發心臟病。因為,她就是個小民,還是個很混的市井小民。這一點,她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後退了一步,有點要躲到肥蝦大胖身後去的架勢。同時暗道,臨時捎肥蝦舍臭魚的決定很正確。
“將軍,咱們有話好好說。”笑就別笑了。
蕭維哪裡知道她的心理活動,照笑他的,“墨哥上了我的船,可是要聽我號令的,不怕我趕你跳水麼?”
墨紫咧嘴,一副理所當然,“將軍若真趕,我就真跳啊。本來誰的船,就該聽誰的,不然豈非亂套?”就像大廚是廚房的王,而船長是船上的王一樣。這個尋常人不曾經歷而可能無法理解的道理,她是很清楚的。
蕭二幾次在永福號上挑戰她身為頭頭的權威,也是讓她不能忍氣吞聲最直接的原因。茫茫水域,危機四伏,就怕不知聽誰的。她不夠堅持的話,會連累同船跟著她的人。說她不知天高地厚也好,囂張跋扈也好,她必須在自己的船上對挑戰者表現出最強的姿態,以一船一命同天相抗。
好比現在,蕭二郎在他的船上高高在上,她一點沒意見,也樂得聽從指揮。
蕭二則不同。他出身富貴,少年得志,習慣在任何場合得到重視,卻被墨紫連番幾次打擊到,以為已經摸準了她自視甚高的個性,卻因她突然誠意順從而心生疑惑。
“將軍,在你船上雖然一切聽你的,可否允我說幾句話?”作決定的,只有船老大,但提建議是每個人都可以的。墨紫再度往前站。
蕭維對這樣的她很是難掌握,下意識順應了她,“什麼話——你喝了酒?”聞到酒氣,立刻皺濃眉。
墨紫手背擋嘴,嘿嘿乾笑兩聲,“將軍好靈的鼻子。剛喝了兩口,這麼冷的天,給驅個寒暖個身。”回頭讓肥蝦抱上一大罈老酒,永福號上已經讓她挖空了,“我來,也是給將軍和兵爺們送這個……”
一旁看老半天的石磊冷哼,“執行公務中怎能喝酒?再者,就一罈子,這麼多人,怎麼分?”
“先盡那些水性不好的,再來年紀大耐力不夠的,剩下的能分一口是一口。永福號沒來前,也做些下水的準備。水溫很低,避免急凍下出現的抽腳麻腿,要把筋拉開。”取代蕭二唱反調的,硬石頭來砸。不過,墨紫不怕砸,既然來救人,那就得真心實意。如臭魚說的,要分時候。
“……”石磊面對這份真心實意,也砸不下去了。
蕭維找兩個親衛把酒抬了下去,“墨哥還有何提議?”
墨紫確實還有話說:“我建議,將船艙船欄板這些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