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几分鐘之內，賀忠便將這次開啟天門送入上界的人員確定下來。
雖說張文玉拒絕前往讓李衍感到一陣遺憾，但他還是尊重老闆的選擇。
“那就這麼定了！”赤朮長老大手一揮，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那麼場地的話……我們想定在武當山，不知張真人覺得如何？”
“我自然沒意見！”張真人微微一笑：“在那裡還能送送我弟子昇天，結束之後還可以讓老天師過來，咱們喝點小酒，是吧！”
“這個可以！”
賀忠連連點頭，十分贊同張真人的提議，畢竟在宗教局悶頭工作這麼久，也確實得找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李衍則是一臉幽怨的看著張真人，淡淡說道：“師父，你這話說的可不怎麼吉利啊！”
“害……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張真人擺了擺手，一臉雲淡風輕：“那就這麼決定了！三日後，武當山頂，開天門！”
“等等！”李衍將手高高舉起，神色顯得疑惑，他看向赤朮長老：“赤朮前輩，話說……我們到上界之後會不會存在語言交流的問題啊？”
赤朮長老微微愣神，表情古怪的打量著李衍：“你覺得……我們有交流問題？”
李衍一怔，回憶起與赤朮長老的第一次會面。
那還是在十萬大山之中，赤朮長老張口就是一句“臥槽”，當時還被賀忠吐槽過。
他嘴角微微抽搐，但眼神卻越發疑惑：“為什麼呢？”
“我之前說過吧！”赤朮長老十分有耐心：“你們所在的世界是上界被斬下的一角，說話一樣有什麼好奇怪的，最多也就口音不同罷了！”
“甚至你們這裡很多殘缺的功法，在上界還能夠找到完整的傳承！所以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
“不過有件事情還是得說清楚！”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上界局勢錯綜複雜，遠處這裡危險，就算是我都不敢保證在上界能夠高枕無憂。”
“所以你們到達上界之後，最好不要輕易得罪什麼人，有些人的勢力，我也不一定能夠把你們保下，所以說，遇到什麼事情，你們最好和我先商量！”
“是！”
“好啦！”張真人揮舞衣袖：“收拾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去武當山！”
“對了，劉玄小友，這裡就麻煩你自己收拾一下，等羅隊長他們醒來，告訴他們一聲！”
……
武當山。
那象徵著團圓的明月高掛在半空，散發著柔和而又皎潔的光芒。
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透過樹葉間隙，在這片廣場之上對映出些許斑駁。
那棵老榕樹下，兩道身影背靠著樹幹坐下，婆娑的樹影覆蓋在他們身上，明暗交替。
“衍……”
張文玉似乎是坐著有些不太舒服，腦袋一偏，輕輕靠在李衍肩頭。
一時間，李衍心跳加速，一股清香湧入鼻腔，只感覺氣血上湧，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
“衍……你有心事？這大半夜叫我出來陪你看星星！”
“老闆……”
李衍表情有些苦澀，張了張嘴，又將到達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和你一起去？”
李衍微微點頭：“是！”他吐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還是很希望老闆能和我一起去上界的！”
“畢竟接下來我們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
“嗯？”張文玉微微一愣，抬起腦袋側頭看向李衍，秀眉輕挑：“怎麼？你會想我？“
李衍渾身一震，他看著張文玉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