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可是周洋？”
黑袍男子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個名字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提起，甚至就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如今卻被一名小輩準確無誤的喊出。
恐怕在外界，也再也沒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黑袍男子死死盯住李衍，眼裡的混濁徹底消散，那隻緊緊捏著李衍胳膊的手也輕輕放下。
“你……怎麼會……認識我？”
“你叫什麼名字？”
李衍用手捂著被他捏斷的胳膊，眼底也滿是震驚。
沒想到眼前這個乾瘦如柴的人竟然真的是夢境中的周洋，那可是從開天之時存活到現在的存在，實力該有多麼恐怖。
“回前輩，晚輩名叫李衍！”
“李衍？”周洋回味著這個名字，突然輕笑一聲：“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名字起得倒是不錯。”
他目光從李衍臉上向下移動，最終定格在李衍那條無力下垂的胳膊上。沉默片刻，他從衣袍當中拿出一枚漆黑的藥丸。
“把這個吃了！”
李衍接過藥丸，有些猶豫要不要吞下，耳中再次響起周洋的聲音。
“放心，餵你毒丹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療傷用的！”
李衍聞言，想想也是，人家想要啥自己何必搞的那麼麻煩，索性將丹藥一口吞下。
丹藥入口即化，形成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剎那間，李衍全身都被一股溫暖所覆蓋，身體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而那隻斷掉的胳膊也是發出一陣聲響，也就幾個呼吸之間便徹底痊癒。
李衍瞪大眼睛，活動著那條手臂，心神狂震。
這到底是什麼丹藥，效果好的簡直可怕，若是重傷垂死恐怕都可以瞬間復原。自己這點小傷是不是有點太過浪費。
他回過神來，再次對著周洋深鞠一躬：“多謝前輩！”
“不用!”周洋擺了擺手：“你這身傷也算是我造成，何必謝我！”
“行了，接下來我問你答，明白嗎？”
“明白！”
周洋盤腿坐下，抬頭看向李衍：“第一個問題，你是如何認識我的？”
“這個嘛……李衍沉吟片刻：“在夢裡，在夢裡見過你！”
“夢裡？”周洋神色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李衍沉默片刻，突然想起夢境當中自己將妖刀交到過周洋手中，頓時眼前一亮。
“前輩，您應該認識這個吧！”
說著，一團猩紅色液體從李衍面板中滲透而出，在他的掌間凝聚成一柄血色長刀。
李衍持刀而立，然而這一幕卻讓周洋有些恍惚，在他的視線當中，李衍的形象逐漸和腦海深處那尊偉岸身影漸漸重合。
“界主大人！”
他低聲呢喃，彷彿陷入某種回憶，雙目逐漸失神。
過了半晌，周洋才從回憶之中掙脫，他看著李衍，嘴角僵硬的扯動，露出一副他自以為溫和的笑容。
看到那柄血色長刀的瞬間，周洋便瞬間明悟，為什麼李衍能夠認識自己。
想必是因為這把妖刀將他帶入界主大人開天的那一幕中。這樣算來，李衍應該還算是界主大人的傳承者。
“前輩，還有什麼問題？”
周洋搖了搖頭：“沒了！”
“李衍，如此說來，你是否也領悟過開天之意？”
“是！”
“那行！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出去！”
“啊？”
李衍一愣，這就出去了？若是讓自己斬出那一刀，怕是消耗所有壽元都不夠吧？
見到李衍那副糾結的模樣，周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