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空著手回去,還損失上這麼多東西?”路離攤了攤手,他的手中萬道閃電刺激地對方几乎睜不開眼睛,雖然他輕描淡寫地用“東西”來稱呼地面上的那幾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卻也沒有人在意。
“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那倒是無妨。”對方似乎沒有感覺到他在暗示對方也必須留下兩個人才行,卻是一口應答道,“那兩人皆是被大威的牙口所傷,不曾接觸鐵器,剛剛死去,身體機能也沒有喪失,我這裡有兩顆木心丹,你拿去給他們服下,修養上兩三日,他們就可以恢復過來。”
路離眼睛一瞪,還有這麼好的東西?能夠讓死人復生?雖然他說的理論路離不太瞭解,但是也聽出來,似乎只要不是被人用鐵器殺死,而且死的時間不長,似乎就可以依靠這個復活。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夠放過呢?
於是,路離大大咧咧道:“兩粒怎麼夠,我看他們身上的傷勢很嚴重,一粒藥效肯定不夠,說不定還要分幾個療程什麼的,你就每個人拿個十粒……嗯,算了,我給你打個八折,就算是每人八粒吧,我這人就是太好說話了。”
“你!”對方怒極,那久違的危險的感覺又突然出現了,路離舒服地幾乎要哼哼出來,他吊兒郎當道:“你什麼你,要打就打,反正死的人不會是我,你不肯給我,我殺掉你們,自己奪取還不是一樣?”
對方怒極,怒氣如同實質一般緊緊包裹住路離,路離的手在顫抖,但是心中卻更加的興奮。
危險不是隨隨便便找人打架,更不是欺凌弱者,或者裝a和c之間的那個,被弱者打,然後再突然翻身做主人。
危險,也不僅僅是在對抗上,在競爭上,在處事上,任何時刻,都可能感受到危險。
危險,是一種感覺,必須是面臨比自己強大的人,或者能夠對自己產生危險的事,面對自己無法面對的局面,才會產生的感覺。
而感覺是非常不穩定的,危險或許只會存在一剎那,而那一剎那,是不可能讓路離滿足的。
所以,他必須想方設法,控制危險。
曾經有人說過,世界上最危險的工作,就是臥底,為了驗證這句話,當時還年幼的路離自告奮勇闖入了某個秘密部門,和某個傢伙玩了一對老少配,偽裝父子,潛入了某個危險的地方。而身為“兒子”的他,絕大部分時間,是被當作“質子”關在某處,好吃好喝好玩,卻沒有一刻不危險。
那次的經歷,是他迄今為止保持時間最長的危險記錄,不管過了多少年都念念不忘。
面對對方的怒氣,路離選擇了笑嘻嘻的沉默,雖然他的面上帶著面罩,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表情。
他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內,有什麼東西慢慢積存起來,一點一滴,如同沙漏下的砂子。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怒氣是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的,特別是那種盛怒的,隨時可能爆的狀態。
所以,危險也慢慢減弱,心中的沙漏也慢慢變成了一滴一滴,終於停止了。
“我……”對方剛想說話,路離突然抬起手來,道:“算了,我自己直接搶了吧!”
萬道閃電同時降下,路離的目標依然還是那頭老虎,他依稀記得,那人叫那頭老虎大威,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不過路離總是忍不住想起來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威,剛剛轉學走了的大威。
大威出了一聲聲的哀嚎,似乎在萬道閃電中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路離雙手一晃,閃電嘎然而止,不知道是地面還是水滴被蒸,變成了濃郁的白霧,但是老虎已經蹤影不見。
“不會吧……竟然打中了?”路離驚訝萬分,心中有一分狂喜,他可已經有年頭沒有打中過什麼東西了,除非刻意進入那種“危機狀態”,不然他幾乎不可能打中什麼東西——這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