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是想要死亡麼?”
說完,一把將西奧多的頭按進水裡。
水嗆進鼻腔,西奧多拼命地咳嗽,又吞進去一大口水,卡在氣管裡漲裂地疼,終於忍不住掙脫著要起來,才被阿加勒斯拉著頭髮拽出來。
西奧多忍下胸口的痛苦,彷彿毫不在意自己的傷痛,“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有明白麼?”男人說道,“你是被這個世界眷顧的人,而我被選為你的保護者。”
他嗤笑一聲,補充道:“雖說出了極北之地,我就因為詛咒會被所有的魔法無差別攻擊。”
西奧多抿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安:“是因為我快要死了,你才自動被召喚來這裡的嗎?”
楚松落一想到過去的自己也可能有過這樣的神情,就反胃無比,語氣愈發冰冷:“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才會這樣自暴自棄,但這是世界上能夠殺死你的人,只有我一個。倘若你要繼續求死,除非先殺了我。”
西奧多驚訝地抬頭看他。
阿加勒斯穿著鎧甲,看來正是急襲亞爾爾塔多的路上忽然被召喚到這裡。離開了極北之地,他眉梢眼角,卻仍然是寒冰不化。
“大預言術這種前代聖子都無法做到的法術用得很好,卻終日渾渾噩噩,不管權力,只愛耽溺於美色。你在逃避什麼樣的現實,西奧多殿下?”
他以近乎厭惡的神色說道,“你那自暴自棄卻又不敢承擔自己所作所為的責任的樣子,真是太醜陋了。”
“阿加勒斯……”
西奧多喃喃他的名字。
——原來他早看出來自己胡作非為、像個傻子一樣揮霍歡度這些年的態度。
他苦笑一下,猶豫再三,低聲說道:“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實,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西奧多從浴池裡出來,向對方展示自己這幅年輕漂亮的軀體。
“那裡,對於同性的愛戀是朝露,又脆弱,又虛幻,不可見日光。”
楚松落不言不語地聽他講,適時地調整出沉默傾聽的神色。
“……也許未來會好,只可惜我在的時代還太早。我要被人議論指點,間或人嘲笑,父母哭泣痛罵……”
他的眼淚又漸漸落下來,聲音變得哽咽。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害怕這夢一醒,就又有人罵我,一去清醒,就要想我在那個世界是不是已經死了……甚至過去的歡愛,是不是也會很快散去,要有人指著我的臉,嫌惡我的淫亂。”
西奧多近乎絕望地露出笑容,“阿加勒斯,我還是很好看的……我知道我髒,我只是想抱抱你……”
“——我能不能,抱抱你?”
……
寂靜的沉默中,他覺得自己將要被空氣的溫度悶得窒息。
他的眼淚被拭去,抬眼看,阿加勒斯的神色帶著一股奇異的、柔和的冰冷。
“你的愚蠢和懦弱,也是如此醜陋。”
西奧多隻是埋在他懷裡緊緊地抱住對方。
他聽到阿加勒斯說,“這是最後一次允許你如此軟弱。從今往後,你若要殺人,就自己磨劍;若要權柄,就自己攀爬;若要玫瑰,就自己栽培——若要我,就儘管來嘗試我是否能愛上你吧。”
“在我殺死你之前,永遠地追逐我的背影吧。”
他退開一步,掰著西奧多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自己,“王座待我,而你,恰好也算是隻漂亮的狗。”
回答他的是一個混雜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的血腥味邀吻。
楚松落終於感覺到世界法則開始大部眷顧於自己,愉悅地回覆他的邀請,挑逗得他無力反擊,軟成一灘水,滿懷惡意地輕聲問他:“難道你侍奉神,就是讓整日他看你發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