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豐姐。”樂兒笑著,“晚上我請你吃燉泥鰍。”
“看你們這麼快樂,我卻煩死了呢。”豐殊雅皺起眉頭,“黃書記不想與他們糾纏不清,早借口躲遠了,我爸又說姿態是要的,就要我跟著他們來了。”
“唉……這事情也讓豐書記煩透了吧?”李瑩有些歉意地說。“官場上也有官場上地煩惱啊。”
“我爸倒是不怕他們。他們來頭雖然不小。但上頭我們也同樣有人。只是不想與他們鬧翻而已。”豐殊雅坦然地說。“楊副縣長好像搭上了他們地車呢。”
“那本來就是老狐狸啊。”李瑩輕輕嘆了口氣。“大概是想借林副省長地力量翻身吧?”
“他想翻身。那也得看他地本事了。”豐殘雅臉色有些冷峻。“你們不用管那麼多。該爭地利益也不要相讓。這些傢伙不是好東西。不要太便宜他們了。”
李瑩看著豐殊雅。豐殊雅敢說這樣地話。那就有所倚仗。肯定也是豐書記地意思。
有了豐書記這個意思。那麼就好辦了。
樂兒也看著豐殊雅,他也再不是以前地樂兒了,早學會看事情分析事情了。也許是林雄那個傢伙與楊縣長或是林縣長他們走得太近,引起了豐書記地不快。他心中樂著,只要豐書記撐腰,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豐姐,等會兒……我們給他們唱大戲,我唱白臉,你唱紅臉,好不好?”樂兒憨厚地笑起來,“他們太欺侮人了,我們也要他們出點血,到時候我們平分好不好?”
“呃……你想讓我犯罪啊?”豐殊雅板起了臉,“錢是好東西,但對我來說是毒藥。”
“嘿嘿……我忘記了,豐姐是好官清官,不能要錢的。”樂兒厚著臉皮,“不過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弟弟啊,送點東西送點錢那是應該的。”
“你這個鬼傢伙,少打主意。”豐殊雅笑著,“我們的路不同,你求財,我求官,我第一要剋制的就是錢對我地誘惑。”
豐殊雅是個心志堅定的人。她選定了仕途之路,每時每刻都在剋制自己地各種。不管哪條路要想成功,那就必須放棄一些東西,特別現在是關鍵階段,絕不能有任何差失。
李瑩非常佩服豐殊雅的堅韌與剋制。官途上,也有人貪財,但是,這些人永遠都存在著危險,雖然一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官運亨通,但也很容易敗露。
這樣的人一旦敗露,那就財官盡失,永無翻身之日。
當然,現在官場上風氣不好,貪官多如牛毛,官官相護,不貪的人反而受到排擠例子比比皆是。但要做貪官,那也必須有資本,要融進一個貪官的體系,進入那個體系圈子後才行。那時,上下有人,只要不出格,走到哪裡都有人護著,就不必害怕了。
像現在的林省長,公然敢讓兒子來搶奪樂兒地蛇王谷開權,那就是有持無恐了。利益與共,這個利益也不是他一個人獨得,他們的利益集團必定是共享利益。
一省當然不會只有他們這一個體系,別地體系有別的利益,關鍵是各集團各體系利益要取得平衡。林省長敢讓兒子下來,那就是取得了別地利益集團的預設,這包括豐書記所在地利益體系。
因此,豐書記也不能壞了這件事情,將蛇王谷的開權讓給他們是大前提。
只不過,豐書記也不怕他們。沙樂兒要為難為難他們,也是他樂意看到的。這也在暗暗告訴他們,這裡還是他的地盤,他的地盤就得由他做主。在他的地盤上搞些利益,他可以忍,但要搞三搞四,與他的敵對勢力聯合起來搞他,那就不能忍受了。
楊副縣長是他搞下臺的,現在想與他們聯手,而對手也默在接受,有勾搭的意思了,他能忍麼?
這也許不是林副省長的意思,那就更應該做出回應了。因此,豐殊雅才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