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兇器——綁成‘丫’字形方便扎的竹枝,被猛力撕去一條的衣衫,以及,王富的驗屍格目。
其中最重要的證據,就是從王富屍體上取下的布條,與呂三衣服撕破之處完全吻合。
證據講究清楚明晰,驗屍格目也被師爺口齒清晰的讀完,末了,縣太爺驚堂木重重一拍,中氣十足大喝,“鐵證如山,堂下敢不認罪!”
有條有理一套下來,圍觀百姓心情都很激動,有罵王陳氏不要臉勾搭男人的,有罵呂三心狠手辣的,更多的,在讚歎這份十分具體精彩的驗屍格目。
張勇將驗屍過程寫的很詳細,除了盧櫟口述部分,連盧櫟做了什麼,為何那樣做都寫了出來,雖然最終未寫盧櫟名字,但這樣精準的驗屍格目,灌縣好一陣沒見過了。
大家都在悄聲問,縣裡請了新的厲害仵作麼?真這樣的話就太好了,不用求鄰縣那個老不死了!
灌縣是個小縣,命案發生數目不多,但需要時沒有仵作就特別糟心,別縣的做事很敷衍,哪裡有自己人好用?百姓們家裡有人去世,都是極悲痛的事,都想知道個具體死因告慰死者及親人,仵作並非只驗命案,所有地方,但凡有死者,都須得仵作看上一看,方能好生下葬的。想也知道,普通死亡人家根本不會來。
與百姓們議論不同,沈萬沙大眼睛閃啊閃,非常興奮的扯著盧櫟袖子,“是你驗的對不對?一定是你驗的!好厲害!可惜我沒趕上!”
盧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覺得這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於他而言,只是運用了下自己的知識,而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換了別人也能輕鬆破案。
他不說話,張猛搶著替他說,“你是不知道,我櫟哥超厲害的!他看了一屋子書,學了很多很多,沒準還可以驗骨呢!”
“驗骨!”沈萬沙眼睛瞪的更大,立即朝盧櫟證實,“真的麼?你竟還能驗骨?”
盧梭看了張猛一眼,張猛摸了摸鼻子,討好的笑。
“大約可以吧……有機會的話。”盧櫟說的模稜兩可,古人對屍體,尤其屍骨,態度很神聖,他不好說大話。
沈萬沙差點尖叫,盧櫟眼疾手快的捂了他的嘴,眼睛往兩邊掃,示意他注意場合。
沈萬沙這才眼珠子亂轉的點頭,等盧櫟手放開,他湊過去與他咬耳朵,“以後小爺就跟著你了,你好好表現!”
盧櫟失笑。
趙杼這次沒忍住,大手一伸,把盧櫟拽了過來,陰著臉眯著眼看他——光天化日,不要傷風敗俗!
盧櫟撞上他堅硬的胸膛,硌的背疼。
他眨眨眼,覺得很奇怪,明明認識趙杼不久,可趙杼什麼情緒,想表達什麼意思,他竟都能猜到……他看了看左右,理直氣壯的瞪回去——都是男人有什麼要緊!
案子判的很快,呂三被判死刑,王陳氏不守婦道,還意途攀汙,鞭三十,關五年。
盧櫟不知道這判的算輕還是重,他覺得他該學習下大安的律法了。關於王陳氏,他曾與張勇提過兩句,畢竟不是主犯,若能輕點就輕點,不知道起作用了沒有。
看過申案,盧櫟拉著張猛沈萬沙離開,準備在街上逛逛,至少買點吃食,不然他和趙杼得捱餓了。
沈萬沙和張猛興致很高,一路聊的口沫橫飛。
直到不經意間經過打鐵鋪子,老闆看到盧櫟立刻叫住了,“您的東西好了!”
盧櫟很驚訝,“不是至少得等七日麼?”
“那是因為前幾日接了單子,得按順序來,不妨那人退了,我得了空,就把少爺您的給打出來了!”老闆非常熱情的把人讓進去,將東西擺出來,“怎麼樣,可合心意?”
器械形狀各異,大小不一,泛著金屬冷光,跟著進來的張猛和沈萬沙下意識頭皮發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