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飛身沒入夜色中。
紅泥跑過來,高手相爭,沒有她插手的份。
“你真放他們走?”紅泥說:“阿狸他們還中了南柯醉呢?”
蕭離哇的吐一口血出來,身子一晃倒下去。紅泥趕緊上前扶住,蕭離說:“你以為我想麼,他們比羅天厲害太多了。”
這時紅泥才發現,他原本靠著的那棵大樹,恰是他後背的位置,竟有一個黑洞貫穿。
原來兩童那一擊,早已貫穿他胸口,勁氣直透後背,連身後的大樹也被擊穿。
蕭離緩兩口氣:“好在把他們嚇走了。”心裡想:是什麼人,能請來這樣的高手為難自己?
紅泥想攙著他回去,哪知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得抱起他,蕭離不願:“這樣太丟人了。”
“還有誰會看到?”
是呀,整個村子裡的人,連同雞犬騾子牛,此刻都在夢鄉。
回到房間,花惜和金奢狸還在呼呼的睡,前者時不時的發出膩膩的聲音,後者不是喊殺,就是喊打。
紅泥放蕭離坐下:“傷的怎麼樣?”
“傷及肺腑。”蕭離說:“你猜到他們是誰了?”
紅泥搖頭,手巾沾了水,拭去他嘴角臉頰的血跡。
蕭離又說:“這樣的人,不該是無名之輩。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實力,都不在羅天之下。”
紅泥想了想:“天榜之上,並沒有兩個孩童。也沒有聽說,江湖中有這樣的高手。”
“女娃娃好像認得你。”蕭離問。
“她可能認出了我的兵器,才沒有為難我。”紅泥說。
蕭離說:“雪蠶絲原來這麼有名。”
紅泥手一頓,然後去擦他胸口的血跡。只是那血跡已經滲入衣服,是擦不掉的。
“你也知道雪蠶絲?”紅泥問他。
他怎能不知道。他第一次見到影子,他便是用雪蠶絲揮手之間殺了神宮十三騎中十二人。而活下來的的項小城和梁河,之所以能活下來,只是因為當時不在場而已。
紅泥親吻蕭離,渡一口玄月訣的真氣給他。卻也氣的不輕,這賴貨有傷在身還不老實,渡氣之時又伸舌頭。蕭離很想解釋,這不是無賴,而是自然的反應。心道:你若不挑舌尖,我怎麼會把舌頭伸出去。
紅泥裡外跑了好幾趟,果然如蕭離所說,整個村子的村民全在沉睡,雞狗都沒例外。
“沒一個醒的人,也不知你還讓我找什麼?”她埋怨道。村子不大,但挨戶檢視也把人累的不輕。
“你忘了迎我們進村的那幾人麼?”蕭離說:“他們不是村民,也絲毫不會武功,若是走,也應該走的不遠。”
紅你說:“我是殺手,不是神捕。”她看看金奢狸和花惜,兩女還是好睡好夢,沒一點要醒的跡象。“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醒。我曾看過記載,南柯醉沒有解藥,因為不是毒。但怎麼讓人醒來,卻沒有記載。”
這個時候,哞的一聲牛叫,打破夜的寧靜。
蕭離說:“不用解藥,睡夠了他們自然會醒。”
等到天亮,外間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人卻還沒有醒。紅泥抓一隻野兔,硬把井水灌給它,那兔子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睡著。真讓猜對了,南柯醉確實下在井裡的。把兔子關進籠子裡,倒要看它什麼時候睡著。
蕭離一直運氣療傷,她一人坐在門口,只有鳥鳴相伴,這份安靜稍有,卻也很不適應。其實她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只是習慣。大隱於市,殺手自然要大隱。
一日無話,也沒有人和她說話。到了晚間,兔子還活蹦亂跳的。心想這南柯醉真是奇妙,藥性會自然消散。忽然響起叮叮噹噹的敲鐵盆的聲音,聽到有人喊:“不得了了……”
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