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連這場婚禮都可以是無所謂的。我們可以跳過這個環節,直接洞房豈不是更好。”
蕭離輕笑一聲,卻不說話。淵月傲然道:“怕了吧,剛才那股子豪氣呢?”
金奢狸冷笑:“天都世外之地,自稱神之遺民,原來也是會不要臉的。”
淵月功力未復,但已有了還虛境的修為,早看金奢狸不順眼了。手臂從大紅的嫁衣伸出來,五指如爪,抓向金奢狸咽喉處。蕭離輕輕擺動手掌,一股勁氣帶偏金奢狸的身子,正好避過淵月這一抓。
金奢狸明知自己打不過,可心裡憋著氣,她這個涼王正妃的權威不能被挑戰。起手回掌,正中淵月肩頭。
淵月不閃不避,真氣爆發,直接把這一拳震了回去。
“哼,搖光長老就只教了你這些?”
下面的人,本來有說有笑,轉眼間兩個女人就幹了起來,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摩崖這些浮光族的年輕人,看著淵氏那幫人,眼神有了點不滿。
淵氏仗著天都三族之首,即便是淪落到西坳這樣的地方,也總是有意無意的瞧不起浮光族人。
最年長的三黎不覺得有什麼:兩個女人躺一張床,動動手腳總是難免的。但四平已經感受到了那不一樣的目光。
兩個女人沒完沒了,蕭離只覺得淵月一身大紅嫁衣,跳躍飛舞,婀娜好看。金奢狸一雙大長腿,小鹿似的蹦躂。細而有力的腰肢,扭動出最堅韌的生命氣息。他在想:應該幫誰呢?
金奢狸怎麼會是淵月的對手,沒兩招就落了下風。蕭離看他彎腰回身,竟是要去抽不遠處侍衛的佩刀。打打鬧鬧可以,撕碎衣衫,頭髮凌亂,他都能接受。但動刀動槍的,沒有這個必要,容易傷感情。
於是身形一晃,正好站在兩女中間。伸手在兩女腰間一掐,一股涅盤之力送出去。兩女渾身一陣刺痛,便什麼力氣也沒有了。
“別鬧!”蕭離說:“客人來了。”
金奢狸一怔:“厲王走了,還有別的客人?”
蕭離說:“那不是已經來了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這種俗氣的事兒,第一個來的,竟會是不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