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說:“小子很識時務麼,初步具備了男人品格。”
金奢狸冷哼一聲:“南風我認,賤人不行。”
蕭離還沒開口,金奢狸捋著肩上的長髮說:“我這一頭白髮,一半因你,一半因那賤人。”
蕭離感嘆一聲,心想:也不知道花惜母子過得怎麼樣,群狼之中,她也不過是隻小白兔,連一隻羊的反抗能力都不如。
金奢狸冷冷道:“怎麼,心疼了?”
蕭離趕緊把話題扯開,對阿滿說:“小子,叫聲爹來聽聽。”
阿滿說:“不好吧。不如我也像風羽那樣,叫你老師好了。”
蕭離看向金奢狸,那意思是:瞧你生的兔崽子。
金奢狸哼了一下:“都是你自己做的孽。”
阿滿一笑,叫道:“老師……”
蕭離怒道:“叫我先生吧,稱我為師,你還不配!”
金奢狸咕咕喝了兩口酒,寒聲道:“不吃了!”氣沖沖的回房間去。
“‘母親,很少這麼生氣的。”阿滿說。
“我的傻兒子,三十歲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
“那如果四十歲呢?”
蕭離皺眉說道:“那你最好忘了她是個女人。”
阿滿看蕭離走了,眼睛裡露出冰冷的光,噗的一聲,把方才吃進嘴裡的一塊肉吐了出來。
金奢狸回到房間,心裡那個後悔。過了這麼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擔了多少流言蜚語,連兒子都長大了,偏偏脾氣也上來了。心裡想:不能氣,不能發火。好不容易團聚,別把人氣跑了,那混蛋又不是王府這一張床等著他,說不定心裡早嘀咕著要去會那賤人。
蕭離賊兮兮的推開房門,笑嘻嘻的叫道:“王妃……”
金奢狸眉頭一皺:男人,還真是賤!
夜深人靜,阿滿走到王府花園。月光照在假山樹木上,滿園子全是張牙舞爪的怪影。
他看到了明善,這人身在王府,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怎麼了?”明善說:“你看起來很不高興,還是你父親看著你不高興。”
阿滿說:“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我父親的?”
“我一直都知道。”明善說:“對我來說,許多事都不是秘密。”
阿滿沉吟了許久,然後說:“好吧,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