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奢狸眼睛眯起來:“這麼久了,就說這句話的時候像個男人。”
淵月懶得看他們打情罵俏,起身就走。
蕭離說:“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
金奢狸斜跨一步,擋住她去路。
淵月說:“我看你是找死。”
金奢狸哼的一聲笑:“那不合了蕭離的心意,正好把你扶正。”
“滾開!”淵月伸手去推,卻忘了自己體內禁制還未解開,一點真氣提不起來。
金奢狸拿住她手臂,一提一帶將她身子半壓:“新娘跑了,婚禮怎麼辦。親王大婚,豈是開玩笑的。來人,把側王妃請去新王府。”便有幾個護衛過來,押住淵月……
淵月大聲喊:“蕭離……”
蕭離心裡正亂:若血玲瓏到了淵後手中,那麼南風呢?她在禪臺幽谷,大智禪師絕不會允許淵後做什麼的。可他受了重傷,想要攔,怕是有心無力。
聽到淵月喊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淵月已經被押上馬帶走了。
“你最好對她客氣些,她很記仇,真的會殺了你。”
金奢狸斜著眼睛瞧他:“你是不是也這樣想,好扶她坐正。”
自老康王死後,金奢狸就著手修建新的王府,在涼州的最北邊。雖地處偏僻,不在鬧市,卻是個讓人心安的地方。因為兩側臨山,背靠大河。在兩側山上設定哨點,放置器具,居高臨下,正是最佳守護。
即便守不住也無妨,王府之後就是大河,挖了暗渠,河水引入府中,成了一個人工湖。若要逃跑,方便且快捷。
蕭離聽了由衷的佩服。康王一死,涼州鉅變,金奢狸未慮勝先慮敗,把退路都想好了。
金奢狸滿以為他會說兩句佩服的話。
卻聽蕭離說:“我要入京!”
“什麼時候?”
“就現在。”
金奢狸說:“天已亮了,大婚在即,我已告知全城,請了浮光和淵氏一族觀禮,你走了算怎麼回事。”
“有些事情,若是不弄清楚,我實在安不下心來。”
金奢狸正想罵他兩句: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急在眼前呢。可蕭離一晃就沒了影子,那個急勁兒,就和偷情的男人,要被捉姦在床了似的。
蕭離怎麼能放的下心來。血玲瓏是留給南風,治癒花惜臉上的刀傷。 可眼下,血玲瓏卻在淵後手裡。那是不是說,兩個女人,也落到淵後手裡了。禪臺幽谷,有大智看著,他不信淵後會有這麼的膽子。可是萬一呢?
淵後冷酷絕情,卻又心思細膩,只看她三兩下就把明將軍搞得拔不出刀來。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明將軍的老骨頭都碎成渣滓了。何況大智終究是她親兄,若是淵後動手擄人,他也未必會阻止。因為若是驚動五龍他們,就不只麻煩那麼簡單了。
身形閃現,人已出了涼州,東方的天空顯出一抹微紅。
蕭離忽地停下:“大宗好閒情,自我出城就跟著。”
水月大宗冷冷笑道:“天已大亮,今日是淵月出嫁的日子,你這個做新郎的偏偏溜出涼州。是心有不願,還是哄到了手,便後悔了。”
蕭離不願多說,剛想動身,水月大宗一晃攔住了他。
“水月大宗,你我之間本無仇。太平鎮時,你幾次想殺我,我都沒放在心上。可今日你若攔我去路,那我們不死不休。”
“真的無仇麼?那個金奢狸,在雪山西坳屠了水月族人,你當我不知道?”
蕭離淡然一笑:“你若想動手,我可以奉陪。只是提醒你,今日的我,再不是那個太平鎮裡,你一根手指頭就能捻死的螞蟻。”說完不再理他,飛身而起。
水月大宗說:“你若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