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說:“江湖上的人找不到淵後,定會以你為突破口。你修為不錯,可現在成了江湖公敵,想躲起來都不容易。不如送你回淵後身邊……”
淵月依舊不說話。
蕭離無奈。過了一會兒,淵月終於開口:“你怎麼還不走?”
“我走了,你怎麼辦。”蕭離說:“你真以為高山密林,就能把自己藏起來。我曾聽人說過,有種狗,嗅過氣味便能尋跡。還有些精擅追蹤之士,飛鳥在空,人即便藏在水下也能發現……”
“你不走,也會變成江湖公敵的。”
蕭離說:“我在想,倘若你被追捕的訊息散出去,淵後會不會來救你?”
淵月又不說話了。
“淵後若出現,恐怕又是一場大戰。眼下襬明瞭神遊高手聚集,就是在等淵後現身。上次雪山圍攻老康王,有點難看。淵後修為在老康王之上,可現在有明將軍,我想淵後未必有信心。”
淵月睜開眼睛,卻依舊不說話,但能看出她的不安。
蕭離又說:“就是在這個地方,我和淵後交過手。那時她有機會殺我,許是察覺到明將軍和大智趕來,就沒有對我下手。淵後難道擔心兩人聯手對付她?大智禪師,我想未必吧……”
偷眼看淵月,她還在靜心養傷。說了這麼多一點反應沒有,小娘們學聰明瞭。
心裡一陣發寒:這個淵後,讓人想起來就覺得可怕。修為奇高,腦袋聰明,還是個女人。三者能具其一,就足夠讓人害怕,何況她三者皆具。
有許多事情想不通。
淵後顧忌什麼,想做什麼,人在哪裡?相信此時在京中,明浩鴻也在想同樣的問題。
大悲寺的禪臺上。
大智看著淵後的畫像,不老怪的記性挺好,竟描繪出她七分模樣。算一算,有多久未曾見過?算不出來,太久了。久的明將軍問的時候,他只能回道:不記得了。
“師兄?”不空喊他一聲
大智看他一眼,已然明白:“你要下山?”
不空說:“師兄不便出手,大悲寺卻是非要出手不可。風雨帖來了,漫天風雨,大悲寺又怎能在風雨之外。”
大智嘆息,只有他最清楚不空的實力。心想:淵後呀淵後,你為何非要離開天都?
皇宮之中,明浩鴻雙眼閃過一道寒光,沉聲說道:“淵後,就在聖京。”
蕭離心頭一動:“原來她一直在京中。”
淵月臉上訝異之色一閃而過。
“淵後一直就在京中。”蕭離說:“從擄走花惜開始,到厲王逃出聖京,一路護他到江都。每一步都算計到位,時機恰好。若非每一件事都在她眼皮底下,怎麼能把握的這般精準?”
淵月轉過臉去,一句話也不說。
“她不但在京中,還在宮裡。”蕭離又說:“明浩鴻是被南風蠱惑。我太瞭解南風了,她天性善良柔弱,不會輕起懷恨報復之心,又是誰蠱惑的她?一定是她身邊的人,她在皇宮,身邊會有什麼人有這個機會?”
蕭離看著淵月,希望她能給一點反應。
“宮女……”
淵月身子輕顫。
皇城內,明浩鴻將所有宮女太監集合起來,羽林衛挨個盤查詢問。
明將軍說:“不會的,淵後那樣的人,即便藏身宮中,也不會做伺候人的活兒。”
明浩鴻說:“她肯定在宮中。否則怎會換了我查詢花惜下落的密令,變成了屠殺厲王府。即便她能在宮中來去自如,密令從我手中發出去,又是怎麼做到換掉而不被察覺。除非她本就是宮中的人,才會讓羽林衛沒有防備。”
明將軍嗯了一聲。
淵月一語不發。
蕭離說:“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