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咳咳的笑起來:“如果真能見到,那麼死也不是多可怕的事。”
淵後說:“那麼別人呢,南風,花惜,金奢狸,你捨得……”
蕭離看她一眼:“捨不得,但總有那麼一天。以前就是太捨不得了,所以你和明善都想拿住她們,把我當猴耍。”
淵後嬌媚的咯咯笑,伸手摸上他臉頰:“孩子,你長大了……”
蕭離閉上眼睛:“淵後難得救人,不如慈悲到底,助我療傷……”
“呵,男人總是想的太美。蕭離,你只剩下一口氣,我若為你耗費功力,還哪有本事避開明善。”淵後冷冷說道:“不得不說,明善確實難對付。他偷襲我成功,我偷襲他反倒失敗。”
蕭離咳咳的笑出聲來:“我的淵後,你一身修為,驚天動地。現在請領教一下世上真正可怕的力量——陰謀。”
淵後斜眼瞧著他,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你放心,我還死不了。”蕭離說:“至少能撐到被明善發現,你可以再來一次伏擊……”
淵後眼睛一亮:“是呀,我怎麼沒想到,你現在就是個餌。”
“哼哼,這難道不是你出手救我的原因?”
淵後眼睛一眯,臉上佈滿寒霜。她平生第一次救人,就被當成了一場陰謀。
天無絕人之路,山中陰晴不定。
大雨就像年輕的情人,上一刻熱情如火,這一刻冷淡似冰。就像現在的淵後……
一場雨,徹底掩蓋了蕭離的氣息。
明善收回心神,望著下雨的天空,心想:是天意麼,要放他一線生機?伸出手來,雨滴落在手心裡。他握緊手,那感覺像是什麼都沒有抓住。
明善微微一笑,自語道:“老天想給你一線生機,可是,我不同意。”
絕峰之上,毫無遮掩。風也大,雨也大。
淵後真氣流轉,雨滴還沒落在身上就被彈開。蕭離躺在一邊,像條死狗一樣淋著。
他張開嘴巴,不一會兒,雨水就滿了出來。
一絲生氣運轉全身,傷勢漸漸穩住。
大涅盤經不愧佛家最神秘的經典,涅盤即是生死道,生而死,死而生。在某一刻,蕭離甚至不確定,自己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
大雨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感覺到痛。
這痛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麼——痛!
蕭離深吸一口氣,可吸進來的全是冰冷的雨水。
不能再這樣了,活著沒有什麼高尚的價值與意義。生命的本能,就是拼命的活下去。無論花草樹木,飛禽走獸,一代一代的演化,就是掙脫天道,掙脫註定死亡命運。
蕭離艱難的翻過身子,艱難的爬向淵後。他可不想沒有死在明善手上,反倒死在大雨之中。
淵後斜眼瞧著他,看蕭離被折磨,心中竟有一絲快感。就為這一點,蕭離就不能死。人活著,總要有些樂趣。女人的樂趣,很多時候來源於對男人的折磨。
蕭離終於抓住了她的腳腕,就像汪洋之中,抓住一根稻草。
“怎麼樣,這滋味是不是不好受。生不如死,就是你現在的寫照。”淵後說:“我可以幫你。幫你療傷,幫你恢復功力,但我能得到什麼。”
蕭離再用力,已抓住了她的小腿:“我活著,你才有資本和明善抗衡。你需要我……”
淵後嬌媚的笑:“你說的對,但我讓你求我。”
“我求你!”
淵後大睜著雙眼:“能屈能伸,果然男人中的男人。但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幫手……”
“我知道,你需要一條狗。”蕭離再用力,已經抓住淵後的大腿,豐滿,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