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手。”
他徑直走向通往奉天殿的岔道。那晚蕭離驚天一式,把奉天殿拍成廢墟。即便走到盡頭,也出不去了。
兩人經過一個拐角,只見碎石落了滿地,露出巨石後面的鐵板。鐵板上佈滿裂縫,地上一層厚厚的鐵屑。可見當時出手之人修為高明,否則整不出這種場面。
明浩鴻看一眼蕭離,此時才真正信了他的話。心裡忍不住後怕,竟會有那樣的高手藏身於密道中,他卻絲毫不知。
“難怪大智沒有感應。”蕭離說:“石頭後面全是鐵板,多大動靜也傳不出去。”
明浩鴻沉吟說道:“世間高手,不過爾爾。照你所說,有那般修為的人,就只有大智和爺爺。”
“可他們兩個都是男人。”蕭離說:“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我很確定那是個女人。對掌之時,她手掌小巧,肌膚光滑柔軟,那絕不是一個男人的手。”
明浩鴻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問:“她是誰?”
“我怎麼知道?”蕭離說:“我還以是隱在你身後的高手,還特意去請教大智。”
“他便是為此來的?”
蕭離點頭。但心裡清楚,大智之所以風火而至,不是因為什麼神秘高手,是因為那顆來歷不明的骨珠。
明浩鴻突然盤膝坐下,自語道:“既然有這樣一個高手,為何不殺了我?
蕭離也盤膝而坐,說:“殺人,總要有理由,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明浩鴻冷冷道:“像你我這樣的修為,殺人還需要理由麼,連藉口都不需要。殺人只需要力量,力量足夠,想殺就殺。力量不夠,即便有千百個理由,也只是自己找死。所以,她為什麼不殺我?”
他的想法和胖屠很像,兩個人都是走的至極之道,都偏激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
蕭離說:“殺人不需要理由,不殺就更不需要理由了。”
“所以才奇怪。”明浩鴻說:“用十萬生靈血跡遮天陣,再續大陣威力。五龍雖然頗有微詞,但是阻擋不了。殺了我,血祭遮天陣就有了變數。那神秘高手既是天都的人,又怎會不動心。”
蕭離驚道:“你怎知她是天都的人?”
明浩鴻說:“當日大殿倒塌,我趕回宮中,淵月便告訴我骨珠被你奪走了。可據你所說,你是被骨珠氣息吸引,這才下了密道。可想是你奪走骨珠,才與那人交手。當時密道里,淵月也在。她極少出天都,能讓她聽命行事的人,只能是天都之人,還是淵氏同族。淵氏,女人,很合理。”
“而且——”明浩鴻又說:“昭妃的院子,本來就是淵月在住,她能發現密道,也是很正常的事。”
蕭離忍不住想:他真的很聰明。
“所以,她為什麼不殺了我?”
蕭離說:“那淵月為什麼會找上你?”
“她拿骨珠過來,以姨甥之情說服我。說可以幫我再進一步,又說我也是淵氏後人,日後和天都聯手,天下霸權,永世不滅。”明浩鴻冷笑:“真是好笑,若不是看在南風的面子上,就憑當年母親死在她劍下,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殺她。”
“所以,你一直就沒信過她。”
“不錯。”明浩鴻說:“可我不在乎,而且正好用她試一下,看有沒有藏在泥裡的魚。不過骨珠確實幫了我,穩固心境,更上一層。天都,果然有許多好東西,卻落在一群蠢人手裡。”
蕭離心想:淵月真夠可以的,都不知道自己面對是什麼人,就敢上門耍花招。還以為自己的智商和修為一樣厲害,腦袋和胸部一樣偉大。
明浩鴻又問了一遍:“所以,她為什麼不殺我?”
蕭離想了想:“也許她不在乎血祭遮天陣。”
“不,我之前以為花惜的事是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