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止他們逃跑,都會把這牧民的手綁在一起。如果要解決個人問題,就得先“解手”。
不過現在周圍草叢裡有可能埋伏著殺人不眨眼的雲垂人。這牧民哪敢四處亂跑,不用綁著他們也會乖乖跟在旁邊。
騎馬的伍長捏著鼻子罵:“媽個巴子。懶牛屎尿多!”
“伍長,他昨晚吃壞了肚子。”旁邊有同鄉忍不住出聲維護。
伍長啪地抽了下馬鞭,“說了多少次,讓你們別亂吃雲垂人屍體上的東西。那些雜碎臨死前連自己的口糧都會下毒。”
“滾遠點,別燻著老子。”
小兵如釋重負,連忙點頭哈腰地應了聲,窩進身後的小灌木裡。
他邊解著褲腰帶邊小聲嘀咕,“以為老子想吃死人身上的東西嗎?你們高高在上的整天吃得滿肚子油,偏又不肯多給我們一口東西……”
正埋怨著,脖子一涼,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拉快點。媽拉個巴子。”騎馬的伍長繼續罵罵咧咧。
“這邊的草原就算沒有云垂的老鼠,也可能有狼。要是狼來了,分分鐘幹掉你們這些弱雞。”
西涼語也有方言,任寧聽得不大懂。不過他也大概能猜到是什麼意思。
淡定地搖了搖身邊的灌木,拿土堵住小兵脖子上的血洞,他向下一個目標溜去。
越是草原人越怕狼。
伍長這麼一說,其他三人嚇得緊緊跟上。他們邊走邊東張西望,一副風聲鶴吠草木皆兵的模樣。
任寧咪了咪眼睛。
這樣一來,倒是沒了他摸魚的機會。
嘩啦啦!
前面不遠的地方,幾株荊棘突然微微一抖。
在這寂靜的早晨裡並不顯眼。
只是連埋伏在後面的任寧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況前面四個緊張兮兮的西涼人?
“雲垂斥候?”有人聲音在發抖。
這兩天東方大國的小兵們給他們上了一堂生死課,絕對殘忍。
伍長精神一振,下意識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哨子。
“也有可能是狼,或者野兔。”不知誰弱弱地補了一句。
同樣是這兩天,他們終於明白一件事。
雲垂人可比草原上的狼要可怕多了。
伍長猶豫了一下,放下了哨子。
他作了個包抄的手勢。
三個小兵遠遠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捏緊了長矛,放大包圍圈,戰戰驚驚圍了過去。
任寧的嘴角殘忍地彎了彎。
在某堆荊棘後面,他消無聲息又用短刀幹掉了一個。
兩個了!
任寧面無表情地看著腳邊抽搐的屍體,默默地數著。
隨後他若無其事拿起那根長矛,光明正大站出來,學著其他小兵一樣慢吞吞地向前挪。
“麻拉個巴子。磨磨蹭蹭的,都沒吃奶啊!”
馬背上的伍長怒歸怒,不過沒再大聲叫罵。只是不時拿眼睛惡狠狠地催他們一下,卻沒發現什麼異樣。
幾人已經搜尋了大半個晚上,現在也是困得不行。
加之殺鬼手時任寧扒了他的衣服,以及大家都是灰頭灰臉的,連伍長也沒發現瞬間換了個下屬。
很快,前面有人發現了劉溝寬的血跡,又是招手又是晃腦傳送著訊息。
任寧看不懂,不過他也不需要懂。依然拖在後面半死不活地向那個方向挪去。
伍長氣得咬牙切齒,又惡狠狠瞪了任寧他們幾眼,只是顧不上理會幾個摸魚的下屬。
他催馬上去,彎腰檢視起地上的血跡來。
這一檢視,任寧又毫不猶豫用弓箭幹掉了一個比他更划水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