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其中過半都是奮不顧身救火時被燒死的。
可以說現在整個虎愁谷裡都肉香四溢。
田明光過來安慰臉黑得像鍋底的主將裴莊。
“將軍,這些星落人太狡猾加上天降大霧才讓他們僥倖逃脫。下回再遇上我們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屬下定將他們領兵的狗雜種斬殺於馬上。”
“其實咱們也不算輸,至少谷裡的糧草讓我們救下了一大半……”
本就是衝鋒陷陣的武將,田明光的口才不怎麼好。
說著說著,他看了一眼滿地燒死的屍體,再也說不下去。
“他們領兵的將軍叫什麼?”主將裴莊突然開口。
一堆將領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最先趕過來的山將軍下屬站了出來。
“回將軍,在各位沒趕到這虎愁谷前,星落人曾經往關口方向衝擊過我們。屬下當時看得清楚,他們除了星落軍旗外還有一面令旗,上面是個‘任’字。”
“任!”
兩個萬夫長和二十多個仟長你看我我看你,全然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
“記住這個姓任的,”裴莊咬牙切齒道:“以後絕對不要放過。”
眾將大聲應下,又收拾了一番,重新佈置好虎愁谷的哨崗,這一萬餘人才退回虎愁關待命。
中軍。
阮千刃死死地盯北方的天空,臉上餘怒未消。
昨夜鎮南關大開城門派大軍南下,虎愁關一時風聲鶴唳,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盯緊了北方的城牆。
結果鎮南關大軍剛跑到虎愁河面前就停下了腳步,在河邊又是佈陣又是擂鼓的,看樣子分分鐘殺過河兵臨虎愁關。
鬧哄哄地折騰了半晚,然而天剛剛亮時鎮南關又把所有將士都招了回去。
現在關上城門睡起了大覺,差點沒把阮千刃氣歪了鼻子。
雲垂有心想吃掉他們虎愁關二十萬人馬,但南奉何嘗不是時刻想幹掉鎮南關的將士。
而攻城最消耗人馬。
阮千刃正巴不得袁興文率兵來攻打虎愁關。這樣他們名義上既是受害者,同時還能消耗掉鎮南關的人馬。可謂一舉兩得。
可惜袁興文這個膽小鬼只是作作勢,讓手裡的將士出來逛了一圈就收了回去。
阮千刃正鬱悶著,聽了虎愁谷傷亡慘重的報告更是氣上加氣,正準備破口大罵。
“報!”
淒厲的聲音帶著令旗飛速衝了過來。
撲通。
剛進中軍,渾身是血的傳兵令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將軍,國都……”話沒說完,他就暈死了過去。
眾人臉色大變。
親衛連忙上去摸出他懷裡的信件,檢查過火漆和毒性,這才呈到阮千刃前面。
拆開密信,阮千刃先掃了一眼下面的璽印,臉上更是動容。
果然出自國都,他連忙往內容看去。
“將軍,信裡面的內容是?”有人忍不住開口。
阮千刃看完,默默把信遞了過去。幾步轉到地圖前冷冷地盯著,腦海裡卻迴響著信上的內容。
國都附近出現大批雲垂人馬,正在大肆攻擊地方守軍、燒燬良田、破壞交通要道,眼前就要進攻國都,立即率兵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