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韋汗訕笑著更正,“兄弟說得不準確,我只是認得其中一個人,其他的我都不認識。”
“少說廢話,回答老子的問題。”
“是是是!”溫韋嚇得汗流滿面,退了幾步後才說道:“五年前我們仲凱曾經組過一支商隊,小的是其中的一員。”
“我們曾到過安吉爾部族走商。小的認識的那人叫昆特,左臉上有個彎月型的刀疤。”
“不過後來商隊解散了……”
血月斷刀懶得再聽下去,翻身上馬,“我們走!”
說完,他帶著一行人匆匆往南而去。
安吉爾到底是和血月一樣的大型部族,血月斷刀只是個小小的長老,而且還剛剛上任不久,因此作不了什麼主,得回去找其他人商量。
看著他們走遠,溫韋鬆了口氣。
他回頭冷冷地看著圍上來的族人,“都別休息了,趕緊上路吧。”
無論是血月還是安吉爾都是草原上的大龍,他們只是些夾在中間的小蝦米,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別發呆了,趕緊走!”其他人知道厲害,紛紛響應。
“溫韋,”有同行好友遲疑地指了指東方,“洛夕的水源沒了。我們手裡的飲用水已經不多,牛羊們也要喝水。而前面的水源……”
就在血月部族。
溫韋臉色一白,才想起這麼一著,頓時一聲長嘆。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趕緊上路吧。”
說完,他狠狠瞪了剛才那個說話的小個子一眼。
“出門在外,大家都自覺慎言慎行吧。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千萬別給部族和兄弟們惹上災難。”
“知道了。”包括小個子在內,所有人都連忙應下。
隊伍開拔,吱吱前行。
雖說在草原行路方便,但趕著沉重的車子和大批牛羊,速度快不起來。
仲凱一行人還要走個四五天才能到達血月周邊。
然而血月斷刀卻是當天晚上就快馬加鞭趕回了部族裡。
他把了解到的情況詳細說了說,其他長老頓時一片譁然。
“混帳!”有人勐地一拍桌子,“安吉爾與我們相距十萬八千里,兩家並不接壤,他們縱火燒我草場殺我附屬部族,這是想幹什麼?”
哼哼!
血月斷刀冷笑。
“柳長老說錯了。誰說我們和安吉爾不接壤的?”
原本他們兩個大型部族間有十餘支中小型部族隔著,的確是相差甚遠。
但這些中小型部族除了最中間洛夕外,要麼附屬於血月,要麼聽令於安吉爾,可以說和他們本部並無太大的區別。
如今洛夕早已名存實亡,血月甚至明裡暗裡將洛夕東半部分的草場給劃了進去。要是安吉爾也這樣作,那兩家不就已經成了鄰居?
“各位叔伯,”血月斷刀看著其他長老,“洛夕西邊的草場也很不錯,大家覺得安吉爾會不動腦筋嗎?”
一眾人紛紛搖頭。
近年來草原的氣候越來越乾旱,加上與雲垂的戰爭越來越激烈,各部族都在大量飼養馬牛羊,要麼作戰馬要麼作軍糧,因此所需要草場面積也越來越大。
洛夕垮了,留下面積龐大的無主草場,旁邊的部族不可能不動心。
“就算接了壤,現在雙方也還相安無事。他們燒我們的地殺我們的人作什麼?難道是因為東邊打仗不順,所以在老家搞鬼出氣?”
安文康不像這麼無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