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防線。否則就不用回來了。”
四周一片靜寂,甚至傳令兵都沒準備挪步。
“快去傳令,都聾了嗎?”土肥勇人怒不可竭。
咳。
親衛輕輕地咳了一聲。
“將軍,田中將軍已經於三日前戰死。”
“是嗎?”土肥勇人愕然。
這些天戰死的大小將士太多,他都有些記不清了。
“伯父,”旁邊的土肥和人站了出來,“侄兒願意親自帶兵上陣。”
他沒作什麼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是平靜地望著前方的海岸線,面沉如水。
土肥全族的榮耀都掛系在土肥勇人身上。
要是定海碼頭的戰局再膠著,估計石川瀧那邊就要拿他開刀。
到時候土肥家剩下的人再多,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去吧。”土肥勇人拍了拍侄兒的肩膀,“伯父等你的好訊息。”
土肥和人上了岸,看了幾眼這片紅到發黑的土地,手中的將旗往上高高一舉。
“所有人,立盾扛沙、蒙好嘴鼻!跟著本將!”
“前進!”
他也不作什麼戰術調整,就準備這麼一步一步向前,最後用人頭把前面雲垂人的防線給碾平。
說到底,岸上的守軍數量不多,而且打了這麼久他們一直都沒有休息,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
沒走二十丈,土肥和人才發現前面有些不對勁。
那些令倭寇將士們欲死欲生的壕溝似乎不見了。
踏踏踏。
整齊的馬蹄聲響起。
碼頭附近的大地似乎防防都在顫抖。
“是騎兵!”
土肥和人臉色大變。
雖然不知岸上什麼時候來了大規模的騎兵,他卻是立即反應過來。
“沙袋佈陣,立即設立反馬樁,陷馬坑,絆馬索……”
倭寇小兵們知道厲害,一陣慌亂後還是立即佈置起來。
然而等土肥和人看清前面的情況,頓時有些發矇。
雲垂人佈下的第一道防線上這會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雲垂鐵騎。
但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發起衝鋒,而是停了下來。
得得。
孤憐憐的馬蹄聲響起。
最前方走出來一匹白得耀眼的駿馬,馬背上是一位身體修長手提長矛威風凜凜的武將。
“這傢伙長得真俊。”
雖互為敵人,然而五短身材的土肥和人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酸和自卑。
不過他一個人站出來是作什麼的?
而且還越走越近?
“吾乃雲垂帝國中央軍團前鋒副將,何星洲。”
“前方倭寇小兒,誰敢出來吃本將一矛?”
土肥和人聽得一臉的蒙逼。
整個大和只有少數人,比如久堂直人這樣的大將軍或者一些專門陪養的探子,才懂雲垂語。
土肥這樣不上不下的家族,很遺憾沒人能聽懂。
這是什麼鬼?
土肥和人有些茫然,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最近的重弩立即瞄準敵人馬背上的將軍,聽我命令!”
咯吱咯吱。
二十餘部重弩立即放下同時轉動方向,遙遙瞄準了正呼呼舞著長矛叫陣的何星洲。
“放!”
唰!
扛著盾牌的前排小兵應聲而倒,露出了後面寒氣森森的重弩。
嗡
空氣顫抖。
二十餘重弩瞬間發射,長達三丈粗如胳膊的弩箭閃電般射了出去。
撲撲撲。
倭寇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