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房元武開懷大笑。
————
海上,川島艦隊。
川島太郎死死地看著前方漫天的飛石和駑箭。
特別是看到絕大部份的攻擊都落到了海里,甚至連最前面戰艦的邊都沒擦上。
他不由臉色古怪。
“將軍,”軍師同樣有些茫然,“雲垂人怎麼回事?”
他們的戰艦明明還沒進入射程,岸上就不要命地發起了攻擊。
看那攻擊的頻率和密度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雙方已經短兵接觸,到了不死不立的時候。
難道中央軍團儲備的石彈、火油和弩箭多到裝不下了?
突然,川島眼裡光芒四射,轟地重重擂了一拳面前的船舷。
“傳本將命令,所有戰艦降速,同時掛網修船。本將倒要看看房元武那邊到底有多少炮火弩箭儲備。”
“是!”傳令兵匆匆跑了。
“將軍,”小軍師遲疑,“消耗敵人物質是好事,可石川將軍的命令是讓咱們全力進攻儘快登陸……”
川島恍若未聞,繼續下命令。
“敵人攻擊造成的火災如果不危及戰艦根基就不用管,同時各艦把底艙的垃圾都搬到甲板來,咱們自己也放火,生成的煙越濃越好。明白嗎?”
“這……”包括傳令兵在內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還不快去發命?”川島扭頭,冷冷地朝另一名傳令兵看去,“要本將再說一次!”
“屬下明白。”小兵嚇了一跳,擦著汗跑了。
很快,川島古怪的命令傳遍了整支艦隊。
無論掌艦將軍們想些什麼,沒一會兒,各艦都飄起了濃濃的黑煙。
東南風適時一吹,更是遮天蔽日般紛紛朝岸上飛去。
左翼高地頓時一陣歡呼。
報!
有小兵咧著嘴,箭一般跑到記錄員前。
“三十號遠端壓制拋石機組第一個擊傷敵大冢號戰營級。請記錄!”
這人話音未落。
報!
又一聲興奮的尖叫。
另一個眉開眼笑的小兵不知從哪跑了過來。
“記錄員,我一百零四號遠端攻擊拋石機組第一個擊傷敵本崗號戰營級。敵艦已經冒起了濃濃的黑煙,估計很快就會沉了。”
“胡說八道,”第一個小兵氣得頭昏目眩,回頭甩手一指,“我三十號才是第一個擊傷敵艦的機組。不信你看看看大冢號。”
記錄員們下意識朝海面上看去。
然而左翼高地上所有的拋石機和破弩都在攻擊。
東方的天空里布滿了各種絢爛的火光,海上更是處處升起了黑煙。
一時間幾人竟然找不到大冢號在哪。
哈哈。
一百零四號嘲笑。
“你他釀開的是遠端壓制拋石機,老子開的是遠端攻擊拋石機。你擊傷敵艦的速度能比我快?”
三十號不甘示弱。
“攻擊機了不起啊,也就射得遠些和射得快些。但機器只是機器,我們兄弟幾個天天苦練開機本領,裝彈快、瞄準快、砸銷快。第一名該是我們的。”
“滾你釀的……”
……
雙方破口成髒,而且公說有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彼此互不相讓,聽得幾個記錄員額頭青筋直跳,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