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自然明白楚鐔的用意，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楚鐔半晌，最後還是點點頭。
楚鐔笑了，他知道秦立不僅僅是答應了他的請求，更是答應以後不會遷怒於無望城。
他找出無望城城主的信物，又簡短的寫了一封信闡明自己的罪行，將這些東西交給秦立。
做這一系列事的過程中，他似乎越發清醒。
“秦立，對不起，”短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楚鐔笑了笑，“希望你們白頭偕老，還有，”
“以後不要再對朋友掏心掏肺了，多留個心眼吧。”
話落，短刀狠狠一劃，鮮血濺出，楚鐔睜著眼緩緩倒地。
秦立看著他屍體，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兒，良久之後，還是蹲下身伸手將他的眼睛合上。
“不要愧疚。”
棠鯉拉了拉他的手，“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秦立聲音沉沉，“也不愧疚。”只是心中思緒複雜罷了。
秦立也知道現在不是傷懷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既然已經決定收下無望城，就得先把這邊得事宜處理好再走。”
不然他們就這麼走了，無望城怕是會亂上一陣。
“別擔心。”
棠鯉揚了揚頭，“你夫人我可不是普通人。”
“你安心把這邊的事處理了，如果時間來不及，我變回原形帶你回去。”
無望城那一隊人會和秦立的那一批人一起離開回秦國，他們這邊就算耽誤一兩天按照她的速度還能比他們先到。
她一邊說著一邊揮手把城主府外的金色保護罩散開。
“那隻能有勞夫人了。”
秦立牽住棠鯉的手，“姩姩，對不起。”
“嗯？”他說哪門子的對不起？
莫老他們拿她沒辦法才抓他威脅她現身，說起來還是她拖累了他。
“我想過，如果遇到楚鐔這種事的是我，又當如何。”
如果命不久矣，需要用別人的命續命的人是他，他會怎麼做？
棠鯉還真來了興趣，“你當如何？”
“對不起，”秦立垂眸，“我做不到用別人的命來換你的命。”
“但是。”
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跳動著的節拍。
“我會和你共死。”
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如果不能，那他便陪著她一起死。
棠鯉手指微微蜷縮，紅唇輕輕勾起。
“這是你說的，”她金色的雙眸眯起，“要是敢違背誓約，我就把你吃掉。”
嚇他的，她不吃人。
“我說的。”
秦立嚴肅的就差對天起誓了。
“好了好了我信你。”
棠鯉拉著他往外走，“先辦正事，你還有幫手在呢。”
“幫手？什麼幫手？”
棠鯉帶著他到了院子裡斷裂的牆面前。
“啞伯，蹲了這麼久，您腳就不累嘛？”
斷牆後，啞伯的身影緩緩走出，“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您這是幹嘛？！”
兩人嚇了一跳。
【夫人恕罪。】
啞伯比劃著，他其實到現在都還覺得這一切就是一場夢。
【老奴實在擔憂將軍、夫人安危，所以偷偷跟了過來，卻沒想到......】
碰巧撞見了夫人的秘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夫人要他們都離開了，要是有他們在才反而不好大展拳腳。
“這算什麼事兒啊，你趕緊起來吧，”棠鯉簡直哭笑不得。
早在他進入城主府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