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便可知真假。”席芳自手心掏出一物,橙心定睛一看,詫然:“芳叔,你手中怎麼也有陋珠?”
席芳道:“這本是當初教主親自交到我手中的。這裡封存著教主最重要的記憶,絕不可遺落在外。”
柳扶微明白了。當日存放記憶所用的陋珠,本是由席芳所供。
她已然信了席芳幾分:“眼下神戒不在我手中,我既開不了陋珠,也救不了公孫小姐……”
席芳道:“這一點,我自有……”
這時,不夜樓外一陣喧譁,樓內各種尖叫聲迭起。酒博士慌慌張張衝入屋內,道:“不、不好了,大理寺的人來查,說、說要捉拿樓主……”
柳扶微品出了他的意圖。
“你故意暴露書肆,引我至此,就是要我在左殊同面前暴露?”
席芳沒答。
柳扶微踱到窗臺邊,本意是想看一看外面的情況,卻在一個錯眼間,看到了一艘停泊於岸邊的小舟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那氣韻輪廓,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認得出來,不是司照又是誰?
她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席芳,沒有你這樣先斬後奏的!你怎麼還把太孫殿下給引來了?”
席芳這倒有些意外了:“教主誤解。這可不是我能安排得了的。”
她不信。
“我請教主前來,除了將橙心少主交還給你之外,還有這顆陋珠。”席芳將陋珠拋到柳扶微懷中,“教主不論作何選擇,席芳自不勉強。你不願被左少卿察覺,現在走密道離開即可。”
“那你呢?”
“自首。”
“?”
“我製造這一出傀儡戲,引那些公卿小姐也入局中,本就是為了引來左少卿。”
“……為何?”
“她已性命垂危,我救不了她,也逼迫不了教主,只能引大理寺來救人。”
柳扶微忽然想起,當日她決定做教主時,席芳就曾規勸過她:“鬱教主既已身故,你儘可回到長安,回到你的父親身邊繼續做你的名門小姐,何必捲進這些無謂的血雨腥風當中。”
這八個月來,她在袖羅教,確實蒙受了他許多照顧……
且他手中所掌握的,與自己有關的秘密,遠比歐陽登多得多。
眼看他邁步而出,柳扶微道:“席副教主,我答應你的事,也未必不能做到。只是有一個要求,要看你能否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