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點點頭,表示理解秦白的立場。他沉吟片刻,再次開口。
“秦將軍所言極是,軍法不可輕忽。但本官想提個建議,能否對二人進行內部懲處,而不是上報朝廷?”
秦白眉頭微挑,沉思片刻後道:“錢大人,你是經略使,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見。但懲處之事,還需與索老將軍商議。”
索老將軍聞言,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看向唐豹和唐虎,眼中閃過一絲嚴厲。
“唐家兄弟,你們這次的行為,確實過分。但念在你們是初犯,且錢大人也為你們求情,我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
唐豹和唐虎聽到這裡,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次能夠逃脫嚴懲,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索老將軍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你們二人並不是我們玄寧軍麾下的將領。可你們營帳中,可是有很多是我們玄寧軍的將士。
他們雖然來的年頭都不長,可一日是玄寧兵,終身便是玄寧兵。
作為如今玄寧軍的將軍,我們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既然在你那裡,他們得不到重用,那便還給我們吧!”
索老將軍的話音剛落,唐豹和唐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虎豹營原本就是由去年招收的新兵,和一些玄寧軍齡兩三年的年輕人組成。
如今他們要在玄寧軍營裡當過差的,這不是相當於拔了他們近一半的兵力嗎?
這和直接下了他們兵權有什麼兩樣?
“這不......”唐豹聞言,瞪著眼睛便要起身反駁。
唐虎一把將人按住,低聲喝道:“兄長,不可衝動!”
他微微側臉,眼神陰狠的環顧四周,發現這裡都是他們的人,秦白和索老將軍帶的那些人,還在洞口外。
他的心裡升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殺了他們!
心中的瘋狂念頭一閃而過,但唐虎很快意識到這並非易事。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想要動手無異於自斷後路。他強壓下心中的衝動,深呼吸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抬起頭,對上秦白依舊冷漠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秦將軍,當初分營的時候,那可是都分好了。怎能隨意改動呢?”
索老將軍聞言,瞪眼怒罵道:“放你的狗屁!你從我們玄寧軍挖走的人還少啊!
但就上個月,跑到你們那裡的就有三四百號人!至於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老夫就不明說了!
給你們留著臉面,就要兜著,別給臉不要臉!”
索老將軍嘴裡罵著,眼神卻是從唐家兄弟,掃到了錢大人。
其中內涵的意思,簡直不言而喻。
錢大人臉色一僵,他自然明白索老將軍話中的意思。
他之前為了削弱玄寧軍的勢力,和唐家兄弟兩人打配合,剋扣了玄寧軍許多的糧草和軍餉,這才導致玄寧軍計程車兵,有的撐不住去了虎豹營。
此刻,錢大人心中雖然惱怒,但也不敢多言。他知道,一旦與索老將軍撕破臉,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秦白始終冷眼旁觀,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但他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早就看穿了唐家兄弟的野心,也知道他們一直在暗中搞鬼。
可他之所以忍下來,不過是看清了,這些人有膽子這樣對玄寧軍,不過是受了上面人的指示。
他想保住玄寧軍,就不得不忍著!
可如今,是他們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那就怪不得他了。
“要麼答應,要麼死,選一個!”秦白終於開口,聲音冰冷而威嚴。
他的聲音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