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什麼事,回去工作吧。”
今夏遲疑片刻;問:“向主席,為什麼您要讓我看到那張請柬?”他讓她上樓,卻不在辦公室,請柬就那麼攤在桌上,明顯是故意要給她看。
向南抬起臉,凝視了她一會兒:“坐吧。”
今夏在他對面的皮椅上坐下,向南避而不答她的問題,反說:“告訴我你的決定。”既然現在知道了陸川很快就要跟人結婚,她下一步會怎麼做?
今夏思慮片刻,輕輕勾起唇角:“向主席希望我是什麼決定?”
向南微愣,上下審視了她一遍,換了個問題:“你需要什麼幫助?”
今夏沉默良久:“我可能,會需要很多幫助。至少,我希望您能保住我的工作。”
這份工作,是向南看在陸川的面子上給的。自己和陸川提分手,最理想的狀況,是他爽快放人,最壞的狀況,也是最有可能的狀況,是他利用自己的弱點進行要挾。
保住工作?言下之意,是她要跟陸川翻臉。向南眼底滑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精光:“雖然招你進來是給陸川面子,但這段時間,你的勤奮和認真我都看在眼裡。只要你沒有違反公司政策,仁恆不會隨便開除員工。”
今夏安靜地望著他,聰明人不必把話說得太直白,向南已經給了她承諾,只要她不犯錯,仁恆不會因為陸川的原因炒她:“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公司對於經濟條件困難的員工,有沒有提供借款的幫助?”雖然她從陸川那裡掙到一些錢,夠她撐個一年半載,但往遠了看,在她翅膀長硬之前,還有段青黃不接的日子。
“公司倒是沒有這個政策。”向南雙手交握,往椅背上一靠:“不過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對你進行借貸,利息就按銀行的存款利率,可以分期從你工資里扣。我相信,你以後一定還得起。”
“……謝謝向主席。”今夏這才稍微安定了些,向南願意幫她,這無疑直接替她下了離開陸川的決心:“向主席,您似乎也希望我離開陸川,為什麼呢?”
向南微笑,帶著些許深沉:“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記得,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
很快地,今夏就從陸川那裡搬了出去,兩人分了手,她可以接受被他包養,但不願意做他婚姻中的第三者。
向南在她搬走以後,特地找了陸川出來喝酒,表面上是聯絡感情,實則打探一下他和今夏分手,對他到底有多大影響。
果然陸川興致缺缺,連向南給他找的頭牌公主,他都完全提不起興趣,揮揮手把人給打發走了,自己一個勁兒地喝悶酒。
向南舉杯跟他碰了一下,目光了然:“陸局長有心事。”
陸川煩躁地扯了扯襯衣領口,唇角一翹:“不過是養的一隻寵物跑了,沒什麼大不了。”
他話裡意有所指,向南自然地接下去:“寵物?莫非陸局長指的是今夏?”
陸川端著酒杯的手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向南自言自語地道:“難怪她最近搬家了。”
陸川瞥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堂堂仁恆主席,連員工搬家這種瑣事都會知道?
向南微微一笑:“今夏和我的秘書交情還不錯,我偶然聽到她們聊天而已。”
陸川晃著手裡的酒杯,似是有些掙扎,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她現在,好嗎?”
向南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看來陸川果然很在意今夏,於是他故意道:“她還行吧,好像瘦了,不知道陸局長還需不需要我繼續關照她?”
陸川脫口而出:“當然要。”
向南微笑頷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對了,過兩天仁恆會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會,到時候還要請陸局長和您的未婚妻務必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