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他很熟悉,那是處於情慾浪尖上的人才會發出的。
僵硬著身子站了兩秒,安樂真的吐了個稀哩嘩啦,胃液都幾乎要吐光,踩了水閥沖掉汙穢物,依然聽見隔壁藏不住的聲音。他掩耳快步到洗手檯,漱了口後立即衝出門,靠在牆邊猛喘氣,心頭堆集了幾片名為“悲哀”和“無奈”的烏雲,頭昏眼花。
“安樂,你在這兒呢?吧邊有人找你。”同事說完便匆匆進洗水間。
安樂冰涼的手拍拍臉頰,返回吧邊。叮噹扯住他:“你們家三少來了,老位置,你去麼?〃
“去吧。”說著便接過托盤,慢吞吞往綠區挪,挪到紫區時手已微微打顫,他忙將盤子靠向胸口,加快腳步走到老位,站在羅小布身邊小心翼翼的把酒水呈上,對面的牡丹突然傾身捉住他的手腕,挑眉望他,緩緩道:“去請假。”
安樂突然氣怒不已,冷眼盯著他看,不語也不動,僵特著。
“嘿怎麼了?”幾分鐘後,寧珂終於忍不住要打破這種怪異的氣氛,扯安樂的衣袖,“我看現在也不忙,你就去請個假休息一下吧。”
休息?說的好聽!安樂漠然睨了他一眼,又轉向牡丹,無平仄起伏的聲音道:“放開。”
“去請假。”牡丹依然是平靜的表情平緩的語調,依然沒鬆手。
“三少。”寧珂也嚴肅起來,坐直了身子直視牡丹,“先放開他。”
牡丹輕飄飄瞥了他一眼,輕哼。
寧珂愕然怔了幾秒,轉頭對上羅小布同樣訝異的眼光,暗暗好笑。三少這麼任性的樣子還真從沒在大庭廣眾下表現過呢!稀罕!於是便也不再言語,眼神在兩個如鬥志的人臉上轉來轉去,但看了半晌依然沒看出有何深意,這兩人本質上都是作風強硬的人,石頭碰石頭的後果,那叫兩敗俱傷。
安樂只覺得心上壓的烏雲越來越多了,幾乎要漫到他眼底了,他半垂下眼簾,一會兒又抬起,輕鬆溫和的對牡丹道:“先放開我好麼?我得先把盤子放回去,順便跟林宇哲說說。”
牡丹不語,突然送開他,撇過臉望向別處。
安樂也垂眼拿起托盤便離去,用力眨眼想阻止眼中泛起疼痛感,不小心與正迎面而來的客人撞了個正的,還把人撞翻在地了,他心頭一跳,忙蹲下費力將人扶起來,連連道歉。
“你怎麼走路的!”中年男客邊整理衣衫邊抱怨,不滿的眼神射向他,“要是端個東西,那不把我淋個透了?〃
“對不起。”腦子遲鈍呆滯,安樂只是下意識的道歉。
“道歉也沒個好態度,行館的服務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客人依然不滿他忍耐的表情,猶自說著:“領班沒跟你說要微笑……”話語突然頓住。
“怎麼了?”牡丹平淡的聲音問客人,人也走到安樂身邊,見他蹙眉的樣子時有些擔心,抬手探向他額頭,真惱了:“你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還是跟我過不去?發燒了你知道吧,你逞什麼強!〃
“關你什麼事,我愛這樣!”身體的不適已經讓安樂浮躁不已,再加上這客人咄咄逼人,心裡早已是怒氣騰騰了,真恨不得一顆炸彈把這地方徹底夷為平她,讓這些煩人的東西全消失乾淨!朝牡丹拋了句冷話後便快速回到吧檯,把托盤往臺上一放,環眼館內,找到正在過道處打電話的林宇哲,眼中掩不住的戾氣表明要請假,老大擺擺手同意。
繃著臉忍著抽痛叫囂的神經到位置上,一坐下便趴在桌上不動了,任寧珂怎麼叫他搖他都沒反應,過了片刻,聽見有人問:怎麼了?那人打他了?
“沒有。”牡丹答,整個將安樂拎起來,無視其冷若冰霜的眼神,起身跟他們道別,拖著他從安全門進員工電梯,到車庫取了後直奔林海醫院,途中打電話得知林末正值班,於是到門診部後便將他丟拾林末處